他更得意的放聲大笑,猛地拔出了斷劍。
失去平衡,皇上的尸體“轟”的一聲倒進(jìn)了塵埃中。
“死了,死了,父皇,你終于死了,這一局,終究還是兒臣贏了,哈哈哈……”
他圍著皇上的尸體,手舞足蹈的來回跳躍,絲毫沒注意到眾人看他的眼神。
“王爺……”
萬業(yè)道渾身是血的跑來,手里拎著孩子啊滴血的刀。
“屬下剛清理了一波侍衛(wèi),但是還有更多的人來,端王他們的府兵已經(jīng)出門了,聽說正在往這邊來……”
“府兵?那有何懼!”趙子佑根本不怕。
皇上忌憚兒子,忌憚功臣,忌憚手握兵權(quán)的大將,所以從來不允許他們私下養(yǎng)兵,就連府兵也得控制在二百人之內(nèi)。
皇城中,能保證皇上安危的只有暗衛(wèi)和御林軍。
可惜,御林軍基本上都被他收買了,沒收買的也都?xì)⒌牟畈欢嗔?,只要不調(diào)動城外的軍營,就沒人動的了他。
而軍營里的守將兵丁,基本上都是君家舊部,君夙折已經(jīng)提前和他們打過招呼,如果沒有皇上的調(diào)兵虎符,任何皇子都不能以勤王救駕的口令從軍營調(diào)兵。
所以,趙子佑根本就不怕端王他們幾個皇子的府兵家丁。
這些人就算有點(diǎn)戰(zhàn)斗力,也敵不過他養(yǎng)了多年的兵丁。
——
空闌一直在昏睡。
顧颯將他送進(jìn)空間,仔細(xì)檢查過后,確定他沒有大礙,只是因?yàn)橐种苿┑淖饔?,才松了一口氣?
桑婭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:“小姐,熱水準(zhǔn)備好,您先洗洗這一身的泥塵吧?!?
“侯爺呢?”
“石大路他們在伺候著,說是無事,”桑婭準(zhǔn)備好換洗衣服,低語道:“聽我哥說,外面亂套了,整個京都都在亂,街上時不時的就會殺人,他和姜管家他們都在前后門守著呢?!?
沒人知道外面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。
只知道君夙折和顧颯他們回來時,面色凝重,神色倦怠。
而街道上不久之后就出現(xiàn)了兵亂,時不時的還有人當(dāng)街被殺,但好在沒有人敢越界軍侯府,軍侯府目前還一切安好。
“小姐,你失蹤了這么久,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那天錦絡(luò)姐姐回來,什么都不說,害的我著急了這么些天?!?
“小姐,你說,要是那些人殺到咱們家里,會不會……小姐?小姐?”
桑婭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話,才發(fā)現(xiàn)顧颯根本沒聽她說話。
她趴在氤氳的浴桶邊上,雙眸失神的看著前方,似乎是在凝視著什么,又像是有什么心事。
“小姐?”
桑婭在她面前揮了揮手,才拉回顧颯的意識。
她一巴掌拍開她的手:“干什么?”
“小姐,你在想什么呢?我和你說了半天的話,你都沒搭理我……”
“哦,”顧颯斂下眼眸,淡淡道:“你剛才說了什么?”
“我說,外面鬧兵亂呢,不知道咱們軍侯府會不會被波及……”
“放心,有小侯爺在,誰都不敢硬闖的,”顧颯閉上眼睛,心不在焉的低語:“軍侯府,君家啊,他們祖上都是從軍里爬出來的,大梁朝的軍將基本都認(rèn)識,更不要說皇城邊上的這些將士了……多少都會給軍侯府三分面子。”
“??!”
桑婭突然大叫一聲,嚇的顧颯一激靈。
剛要罵她,她突然道:“我想起來,該死的,我差點(diǎn)把這件事忘記了……”
“你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事?”顧颯疲倦的微闔雙眸。
“軍中來人了!昨晚半夜的時候,那時候你們都不在……”
“軍中?”顧颯微微蹙眉:“哪個軍中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是這個人看上去像是生病了,很疲倦的樣子,錦絡(luò)姐姐招待的他……”
“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應(yīng)該在書房吧,”桑婭想了想:“我聽他們說,那個人是來送信的?!?
“送信?送什么信?”
“好像是老侯爺?shù)男?!?
“……老侯爺?”顧颯一驚:“你確定?”
“不確定,他們只說他是從邊疆趕來的,本來早就該到了,但是因?yàn)樯÷飞系R了些日子,所以昨天才趕到……”
——
君夙折看著紅色印章上的“君”字,再看看熟悉的字跡,手指不由顫了幾顫。
三年了,自從父親被貶至邊疆后,就再沒寫過一封家書。
“洪叔,父親是怎么說的?”
“老侯爺讓我在事變之前,一定要趕到帝都,可偏巧我病了,在客?;杳粤巳臁K究還是晚了一步!”洪俊自責(zé)的咬牙嘆息。
君夙折沉了瞳色:“你的意思是說,父親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,卻早就知道京都有變?”
信上只有四個字——
不可弒君?。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