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嫂著急走到霍崚年面前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看。
上面寫著:陸珊勵志女強人人設(shè)是假,早已加入了日籍。
網(wǎng)上還曝光了她私下里約張董李董二人去日料店密會的照片,而這一切都在指明一個真相,那就是陸枝和霍希堯的態(tài)度立場一直以來都很明確,是陸珊暗中籠絡(luò)勢力勾結(jié)日資企業(yè),企圖達到不可告人的陰謀。
霍崚年看了新聞之后才明白過來這怕是小兩口商量好的計策,抬眸看向她倆時依舊沉著臉道:“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!”
陸枝和霍希堯習慣性的牽著手跟在霍崚年身后,沒注意到易欽充滿不甘的臉色。
霍希璇看著手機上的內(nèi)容在腦子里把這幾天發(fā)生過的事情在大腦里復盤了一下,而后開口道:“我怎么覺得是陸枝故意挖陷阱等著陸珊往里跳呢?”
她性格是張揚跋扈了些,但并不代表是個蠢的。
自然這件事情李最開心的就是林婉寧和顧嫂了,林婉寧松了口氣道:“沒事就好,我就說你大哥和大嫂不可能干出那種事情來?!?
陸薇咬著下嘴唇不甘心就這么被陸枝逃過一劫。
也就是在這時被她抓在手里的手機響了,陸薇趕緊拿起來看了眼是陸行止打來的,陸薇趁沒人注意趕緊按了靜音,然后轉(zhuǎn)身上樓去房里接聽、
“喂,爸你怎么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呀,嚇死我了!”陸薇怕被人聽見聲音壓得很低。
陸行止也看到了新聞,之前陸薇信心滿滿的告訴他這次一定會扳倒陸枝,可現(xiàn)在事情朝著他們預料的相反的方向發(fā)展,陸行止擔心,陸枝會秋后算賬,遲早會算計到他頭上。
“微微,新聞我也看到了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我可是按照你計劃的主動上新聞澄清的,萬一陸枝找到我報復怎么辦?”
“爸,別擔心。你也說了你只是澄清公司現(xiàn)在不是你的而已,就算陸枝知道了,她能拿你怎么辦,難道你說的不對嗎?”陸薇出聲安撫道,“再說了,現(xiàn)在公司平安渡過危機,對我們也有好處不是?好了,不說了我還有事先掛了?!?
陸薇想都沒想就把手機給掛了,還朝手機翻了個白眼兒,她現(xiàn)在最不想接到的電話就是陸家打來的,好幾個人,沒一個人能幫到她,還反過來拖她,真煩!
要不是陸氏現(xiàn)在還不在她手里,她才懶得接他們的電話。
書房里,霍崚年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兩人,忽地笑了,問:“這次是誰的主意?”
還不等霍希堯開口,霍崚年就直接看向了陸枝,“是你對不對?”
陸枝點頭、
霍崚年又問:“你們是從什么時候知道陸珊是日本人的?!?
霍希堯:“收購之前我讓阿炎去調(diào)查了陸珊的背景,無意間查到的。如果不拔除這顆毒瘤,將來會影響我們很多企業(yè)乃至民眾的生活,而且陸氏本來就是陸枝爺爺要留給她的,所以我就出面收購送給陸枝做禮物,算是我補償我們新婚時候的聘禮。”
“你倒會疼老婆。”霍崚年不溫不火的說了句。
公司的事情已經(jīng)塵埃落定,他沒什么可說的,于是就讓陸枝和霍希堯離開。陸枝卻給了霍希堯一個眼神,她有話要跟霍崚年說讓他先出去。
霍崚年看著單獨留下來的大兒媳婦故意拿走桌前的一份文件查閱,并加裝不在意的問:“你還有事嗎?”
“爸,”陸枝上前,直接開口:“你這幾天故意針對我,是因為奶奶嗎?”
霍崚年翻閱文件的手一頓,也不曾抬頭就就想聽聽陸枝接下來要說什么。
可他小瞧了陸枝的城府,他不回答,陸枝也不說話。
最后逼得霍崚年不得不抬起頭與她正面對視,他合上文件雙手交叉放在上面看著陸枝時嘴角漫上一絲沉靜的笑。
“陸枝你這是在逼一個長輩跟你低頭!”霍崚年聲音中彌漫著壓迫感。
陸枝道:“爸任何人都應(yīng)該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,并且奶奶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,我沒有權(quán)利替小虞村的村民原諒,也請你理解我的難處?!?
“況且......”陸枝故意停頓,看向霍崚年,“你怎知這不是奶奶自救的法子?”
霍崚年忍住怒火:“難道你要讓奶奶后半輩子都關(guān)在祠堂里嗎?”
陸枝不遑多讓:“那要看奶奶她自己什么時候愿意出來,與兒媳無關(guān)。奶奶當時明知是錯,可為什么還要一意孤行幫陸薇?奶奶到底是幫陸薇還是在幫自己的孫子,她自己心里清楚。我不知道希堯跟易欽曾經(jīng)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奶奶的所作所為始終都是為了她霍家的血脈,只是可憐了小虞村那些人,至今都無處申冤!”
陸枝的這番話讓霍崚年徹底無話可說。
當晚,霍崚年就去佛堂探望了霍老太太。
佛堂寧靜,進去時霍老太太正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,閉目念佛經(jīng)。
霍崚年走過去給菩薩上了柱香,站在霍老太太身邊彎腰行禮,而后才問霍老太太道:“媽,您這一生都為做錯過事,當初為什么要對小虞村的人下手,我不信您沒考慮過這件事情的后果?!?
還在念佛經(jīng)的霍老太太突然慢慢睜開了眼,態(tài)度依舊堅定:“我之所以這么做都是為了我霍家的血脈,希仁縱使曾經(jīng)犯過錯,那也是我霍家的孩子,無論如何我這個當祖母的都會保護他,你回去吧。”
霍崚年胸腔里堵得慌并未動,繼續(xù)問道:“那您準備什么時候出去?”
霍老太太嘆了口氣,似有悔意的開口:“那些人畢竟是無辜的,我在這里替他們超度,也好讓我良心安些?!?
霍崚年最后默默的替老太太關(guān)上祠堂的門走了出去?;厝サ穆飞?,他的腳步很沉重,一切就正如陸枝說的那樣,竟一字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