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帝城。
城樓上。
白狄大君聽過身邊女子之,凝聲道,“話雖如此,但是,現(xiàn)在是冬季,不適合大規(guī)模的舉兵,大商都城的情況,天女想必也清楚,沒有二十萬以上的兵力,是不可能攻破那座城的?!?
“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”
澹臺鏡月平靜道,“方才的密報你也看到了,大商的四位實權武王如今都不在都城,大商都城的守備,可謂是最虛弱的時刻,我們出兵幫一幫那位大皇子,并非完全沒有機會破開大商的那座都城,當然,若事不可為,及時回來便是,我們并不損失什么?!?
“派多少人去?”白狄大君皺眉,問道。
“兵貴神速,兩萬鐵騎,足矣?!?
澹臺鏡月冷靜地說道,“兩萬騎兵,不多不少,若是大商都城被破開,這兩萬人,能給我們爭取到足夠的馳援時間,若大商都城未能被破開,他們也能盡快回來,不失靈活性?!?
“天女是想讓本君親自帶兵?”
白狄大君似乎猜到了什么,問道。
澹臺鏡月刻意將他請來,目的,已很明顯了。
“大君,可愿意?”
澹臺鏡月神色認真地問道。
白狄大君看著眼前女子認真的神色,猶豫了一下,點頭道,“好,本君就親自帶兵走一趟。”
“多謝大君,我之所以讓大君親自帶兵,是因為我暫時還無法判斷出大商這一局棋背后,到底有隱秘?!?
澹臺鏡月看向大商都城方向,語氣凝重道,“所以,大君此行,要自行決定怎么打,是幫助那位大皇子打掉大商都城周圍的援兵,還是聯(lián)手那位大皇子攻打大商都城,又或者尋找其他的戰(zhàn)機,最大限度地摧毀大商的有生力量,總之,這一戰(zhàn),沒有預先制定好的計劃,大君可以根據(jù)具體情況,做出對我們漠北八部最有利的決定?!?
“看來,天女對本君的帶兵能力,還算認可?!卑椎掖缶裆坏?。
“毋庸置疑?!?
澹臺鏡月頷首道,“大君的帶兵能力,在我們八部之中絕對算得上數(shù)一數(shù)二,這一點,沒人能夠質疑?!?
“多謝天女的夸獎。”
白狄大君淡淡一笑,說道,“天女覺得,會不會有一種可能,那位大皇子真的攻破了大商都城,讓我們撿一個現(xiàn)成的便宜?!?
“幾乎不可能,慕淵要有這個本事,白帝城,如今就不會在我們手中。”
澹臺鏡月平靜道,“不過,凡事無絕對,我們尚不清楚布局之人所有的目的,就不能輕易下定論,大君,此行定要小心一些,這次的執(zhí)棋之人相當厲害,稍有不慎,便會落入他的算計之中?!?
“本君明白?!?
白狄大君點頭道,“到目前為止,誰是黃雀,尚未可知,大商的這一局棋,布置的著實精妙,一環(huán)套一環(huán),硬生生要逼死一位皇子,更可怕的是,執(zhí)棋之人,直到現(xiàn)在都還未現(xiàn)身?!?
“未知的敵人,的確更令人忌憚,大君,時間已不早,可以先回去準備一下。”
澹臺鏡月提醒道,“算一算時間,大皇子和他的青羽軍應該已經(jīng)快到大商都城?!?
“好?!?
白狄大君應了一聲,沒再多說什么,轉身離去。
白狄離開后,城樓上,就只剩下澹臺鏡月一人,目光注視著遠方大商都城,眸中淡有凝色。
其實,她一直懷疑,這背后之人,就是那李家嫡子。
只是,她不能親自去確認。
大商都城,不是她想去便能去的。
上一次去大商都城,她差點就回不來了,命格的克制,不是說笑。
在那個地方,她的運勢將會被李家嫡子完克,很可能去了就再也回不來。
可惜啊。
這樣精彩的一場大戲,她卻不能親眼觀看。
就在澹臺鏡月和白狄大君決定出兵之時。
羅剎軍大營。
李子夜、關山王兩方的較量已到了白熱階段。
兩人的交戰(zhàn),異常激烈,打的難解難分。
較武場外,東臨王、凱旋王看著前方激烈的交鋒,心中波瀾難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