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玩了一圈回來,我拿薯條和披薩給若若吃,這些東西她都是第一次吃。
“好吃?!笨粗l(fā)亮的眼睛,我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。
我發(fā)現祁楚眼睛更亮地看著我,我摸了摸嘴角:“我嘴邊有薯片渣?”
“沒有?!彼p笑:“不過有蛋黃醬?!彼眉埥韼臀也恋簦骸皠偛?,第一次看到你這么兇?!?
他指的是我揍溫采音的時候,如果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,我當場就拆了她的骨頭。
“你和顧之,”祁楚欲又止,他一個大男人打聽我們的私事,顯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嗯?”
“看上去,不像上次你們去西班牙的時候那么和諧?!?
連祁楚都看出來了,我連掩飾的欲望都沒有。
吞下手里的半塊披薩,我含糊不清地告訴他:“我和顧之已經離婚了。”
祁楚驚異地看著我:“你們不是才結婚?”
我記得,我們結婚的時候祁楚來不及過來,但差人送了很大的一份禮物來。
“因為那個女的出現了?!?
祁楚沒有再說話,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,我知道他想說什么。
“孩子是真的?!?
“顧之知道嗎?”
“他以為他知道,其實不知道。”我說的像繞口令,但祁楚沒有繼續(xù)往下問。
聰明人,不會探究別人的私事和心事。
提到顧之,我還是很挫敗。
我在祁楚的面前那么維護他的形象,但剛才他都忍不住先帶溫采音走。
我剛才應該大耳刮子再抽死他的,狗男女一個都跑不掉。
天漸漸地黑了,我告訴若若:“八點鐘有煙花秀,我們看完煙花再回去?!?
“真的嗎?”若若鼻尖上沾著番茄醬,我用紙巾幫她擦掉。
“你看過煙花嗎?”
“有一年,我過生日,爸爸也讓人放了很多的煙花?!?
“那時候你那么小,也記得?”祁楚驚訝地問若若。
“反正就是記得,很漂亮的?!?
煙花是美的,絢爛的,但是太容易幻滅了。
當一朵美輪美奐的煙花在空中閃過然后消失后,天空恢復了寂靜,會讓人有種錯覺,剛才那種絢爛的美仿佛從根本就沒存在過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,我發(fā)現我有點多愁善感。
我以前是那種傻大姐性格,樂天的沒心沒肺,天塌了我也不會當回事。
現在,我會莫名奇妙地傷感。
若若騎在祁楚的脖子上,我站在他們身后,仰著頭看著天空上綻放的煙花。
每一次綻放,若若都快樂無比地驚呼:“哇,好漂亮??!爸爸,那朵花像我們家花園里的非洲菊!”
脖子仰的有點累,我轉過身,卻看到一個人遠遠地站在一棵大樹下面,一身深色的商務西裝,每次煙花綻放的時候,我才能看到他在亮光中一閃而過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