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關(guān)于沈舒柔的?!?
“她沒死,因為被送醫(yī)及時,被搶救回了一條命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
傅司年看著蘇笑翹起的眉頭,略作停頓,然后繼續(xù)道:
“那發(fā)子彈對她大腦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,雖然撿回來一條命,但永遠都不可能清醒,只能成為植物人,一輩子躺在床上?!?
這下,蘇笑直接愣住。
臉上的表情更是直接凝固。
像是沒聽清一般,不確定地反問:
“你說什么?”
傅司年一字一句地認真重復(fù):“沈舒柔成了植物人,永遠不可能清醒!”
“當初她去醫(yī)院大鬧,害得你爺爺激動,病情發(fā)作,哪怕你拼盡全力的救治,最后也無力回天,最終導(dǎo)致沈爺爺永遠無法清醒?!?
“現(xiàn)在,沈舒柔也成了這個樣子。”
“她做的一切,全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!”
這一刻,在傅司年看來,沈舒柔沒有死才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若輕易讓她死了,那也太便宜她了。
只有讓她親身感受到沈爺爺?shù)耐纯?,才算痛快?
傅司年忽然想起了昨天蘇笑去見沈舒柔時,蘇笑問沈舒柔是否后悔。
那時的沈舒柔是怎么回答的?
她憤怒、囂張、甚至詛咒蘇笑,就是沒有半分悔意……
各種念頭交替浮現(xiàn),最終,傅司年壓下了所有的情緒,只對蘇笑問道:
“笑笑,你要去看看她嗎?”
“不了?!?
蘇笑緩緩搖頭。
不管沈舒柔再怎么凄慘,得到了怎樣的報應(yīng),爺爺都不可能恢復(fù)了。
蘇笑神情黯然,她放下筷子,開口道:
“你慢慢吃,我去休息了?!?
傅司年哪里還有心情吃飯,此時他心里全都懊惱。
早知道會讓笑笑不開心,他就不說沈舒柔的事了。
可現(xiàn)在話都已經(jīng)說了出去,想要收也來不及了。
傅司年連忙起身,“我也吃飽了,我陪你休息?!?
蘇笑:???
她要休息,傅司年陪什么陪?
但他住的院子,就在蘇笑院子旁邊,就算不陪同,想要回去也是順路。
蘇笑到底沒有拒絕。
示意保姆可以收拾餐桌,然后和傅司年離開了飯廳,回到院子休息。
傅司年本來應(yīng)該回蘇永安的房間,但路過時,傅司年連眼珠子都沒歪一下,直接忽略,跟在蘇笑的身后,一路直接來到她的房間。
面對蘇笑的質(zhì)疑,他更是理所當然地說道:
“笑笑,你頭上的藥該換了,我來幫你?!?
蘇笑傷在后腦,想要自己換藥的確是不方便。
不過那本就是皮外傷,經(jīng)過一晚的修養(yǎng)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,即便不換藥,要不多久傷口也會痊愈。
但不等蘇笑拒絕,傅司年已經(jīng)揭掉了蘇笑后腦的紗布。
他打開醫(yī)藥箱,從里面拿出醫(yī)藥品,操作熟練地更換著紗布。
不到兩分鐘的時間,傅司年不但清理傷口,換了藥,并且重新?lián)Q了干凈的紗布,處理得干干凈凈。
只是,放下鑷子的一瞬間,傅司年身體突然一晃。
他撐著桌子的邊緣,一手扶額,故作驚呼道:
“哎呀,我的頭好暈,我,我需要休息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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