牽兩匹沒有馴化過的野馬出來,過于危險,也不符合規(guī)矩,但在請示過后,還是讓人將馬全都給牽了出來。
林云汐掃了眼面前的三匹馬回頭看向楚宴曄、催寄懷命令:“你們倆各自選一匹,跟本座賽一場,無論輸贏,本座都不會再找你們麻煩,若是誰能贏過本座,本座還會額外賞銀一千兩。”
說罷,自己上了那匹上等的千里馬,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掃了催寄懷、楚宴曄一眼,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腹,人就往前面寬闊的道路跑去。
趙家跑馬場除了寬廣的草坪供跑馬,還接連樹林山路。
自己騎上等的千里馬,他人騎沒有馴化過的野馬,說是比賽,還不如說是有意捉弄將人往死里整。
不是有足夠經(jīng)驗的訓(xùn)馬師,騎沒有馴化過的野馬危險性相當(dāng)高,小傷一定會有,身死也有可能。
周圍聽到林云汐說話的人,無不對楚宴曄、催寄懷投去同情的目光。
在后面好不容易跟來的秋葉也聽到了林云汐的話,喘著粗氣的同時,除了對林云汐怨恨外,也沒有多想,就是覺得林云汐是想繼續(xù)整治寄懷跟楚宴曄。
死了就死了吧,之前她幫忙向林云汐求情,這兩個傻子瞧她被林云汐罵,不幫忙,還一個勁地貶低自己,拍林云汐馬屁,現(xiàn)在就是報應(yīng)。
滿肚子怨氣的秋葉此時已經(jīng)顧不得綠茶裝好人,心里甚至發(fā)泄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林云汐一馬當(dāng)先地跑過草坪,穿過小樹林,確定已經(jīng)撇開所有眼線,這才停在一條小河邊,下馬看著來時的路,等待楚宴曄跟催寄懷過來匯合。
這個時候,楚宴跟催寄懷也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,假裝害怕地各自上了沒有被訓(xùn)化好的野馬。
他們武功高強(qiáng),雖說沒有訓(xùn)馬經(jīng)驗,但訓(xùn)好一匹野馬對他們來說并非難事,只是看誰馴馬的速度更快。
野馬顛簸,沒有章法的嘶鳴,在場子里撒腿亂跑,試圖將背上的人甩下馬,慢慢的兩人兩馬就離開了眾人視線。
“你們覺得這二人還能活下來嗎,上次葉家小少爺,非要試試沒有馴化的野馬,從馬上摔下來,踩中胳膊,胳膊直接斷了,幸好身邊的人搶救及時,這才保住了性命!"
“瞧那模樣,八成是活不下來,也不知道怎么,就得罪了圣女。國師是多厲害的人物,圣女雖說是鄉(xiāng)下養(yǎng)大的,可畢竟是父女,有的地方還是相似的……”
大家說得隱晦,但意思還是很明顯,說林云汐陰狠的程度跟旁溪相似。
由此也可以看出,大家表面尊敬旁溪,私底下卻也厭惡旁溪。
被眾人厭惡之人,必然是引起公憤之人,這樣的人注定活不長久。
背對著站在小河邊,風(fēng)吹起長裙,林云汐聽到身邊傳來馬蹄聲,然后有腳步靠近的聲音,她正要回頭,身后人的聲音先一步傳來。
“是你嗎……云汐……”
頂著閻五臉皮的催寄懷步步走近,他癡癡望著林云汐的背影開口發(fā)問,聲音里甚至還帶著幾分顫抖。
有些東西總需要答案,有些過往不再糾結(jié),但需要正式的告別儀式。
畢竟藏在心里那般的久,糾葛了那么多年,說要放下,不亞于削骨剔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