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嚇我一跳,你們沒看見嗎?這人是被那小姑娘給踹飛的,下腳可真狠吶?!?
“沒想到啊,小姑娘看著水靈靈的,怎么還動手打人呢?這給人家打壞了可得賠??!”
“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別亂說,我看得真真的,這人分明就是不懷好意,瞧這妹妹長得漂亮,想湊上去占人家便宜,要我說呀,活該!”
“就是,這也就是小妹妹有本事,要是換成個不會點功夫的,豈不是要吃悶虧!”
“嘶……這么回事嗎?”
“那也不能打人啊,人家不是還沒碰著她呢嗎!”
吵吵嚷嚷中,那猥瑣男人嚎得越發(fā)響了,撒潑打滾:
“大家評評理啊,誰碰著她了?我不過是沒注意看路,她要躲就躲開不行嗎?非得動手?哎喲!我肋骨好像折了……這女人必須給我治病加賠償,不然我就報官了……”
“好啊,那你報官!”云清清冷笑一聲。
猥瑣男人臉色一呆,一時沒了動靜。
“怎么,不敢了?是怕自己是個慣偷的事被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男人倒吸一口氣,緊接著一臉委屈又開始嚎:
“你這小姑娘莫要血口噴人,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想拖延不讓我看大夫!各位好心人行行好吧!麻煩先送我去醫(yī)館,報官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的……”
云清清并不理他,往看熱鬧的人群里指了幾下,高聲說道:“那位穿貂的公子,那個藍衣服的屠戶,還有那個書生,你們身上的銀袋子被這人摸走了,還沒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看熱鬧的人群又是一陣騷動,目光隨著云清清的指點依次落在幾人身上。
果然看見一個披著狐裘的富貴公子哥兒、一個藍衣服的黑臉漢子、還有個文文弱弱的青年,聽了云清清的話后先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各處,緊接著臉色就紛紛變了。
“嗯?本少的錢袋子呢?”公子哥一臉懵逼。
“娘的!老子的荷包真的不見了!”藍衣黑臉漢子猛地抬頭看向云清清,又面色不善地盯著地上那白了臉的猥瑣男人。
“莫非真如這位姑娘所說,是被這人給偷走了?”書生反應稍快一些,但又猶豫著不敢上前搜身。
但他這么一說,黑臉漢子也反應過來,立刻沖過去,不管那男人的驚慌推拒按住他就往懷里摸。
結果這一折騰,從那猥瑣男人懷里掉出來七八個樣式各異的錢袋子,果然那三人的錢袋也都在其中。
那猥瑣男人趁著黑臉漢子撿錢袋的功夫,“蹭”地一下爬起來就往人堆外跑,卻被義憤填膺的圍觀人群給按住了。
“格老子的!你他娘還真是個慣偷!”黑臉漢子一把薅住他的領子,把人按在地上就開捶。
周圍一片叫好聲,還有人趁機上前補幾腳,打得猥瑣男人抱頭求饒。
那公子哥兒拿回自己的錢袋子,轉身就使銀子雇人去報官了。
文弱書生也趕緊收好銀錢,轉頭突然驚道:
“咦?剛剛那位見義勇為的姑娘呢?你們誰見著她往哪邊走了?小生還沒來得及謝她呢!”
眾人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之前美得跟仙女似的小姑娘,還有她旁邊那個氣質(zhì)出眾的男人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。
云清清這會兒已經(jīng)拉著蕭長珩遁到半條街以外了。
她趁著眾人都被那慣偷懷里的一堆錢袋子吸引了注意力,趕緊捏了個咒,降低了兩人的存在感。
其實兩人的樣貌氣質(zhì)并沒有變化,只是在咒術的作用下,在別人眼里跟普通路人沒什么區(qū)別,放在人堆里毫不起眼。
兩人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事發(fā)現(xiàn)場,完全沒人注意到,云清清總算松了口氣,終于可以好好逛街了。
她盯上了一個花燈攤子,正要上前,突然腳步一停,轉頭看向街對面。
蕭長珩見狀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,只見街對面不起眼的角落,擺著一桌一凳一桿幡。
幡上寫著幾個大字。
長留半仙,鐵口直斷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