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“放肆!”冀經(jīng)洹暴怒,膽敢在這里出不遜,真武府顏面何存!
“怎么,有說錯嗎?是不是戳中了你的痛處,想狗急跳墻了?你們真武府連祖師的殺身大仇都不敢去討,你還有臉面狐假虎威?”沈佳瑤可不是怕事的主,無理也要爭三分,何況現(xiàn)在是窩了一肚子氣。
冀經(jīng)洹屈指指著她,眉目間怒煞幾乎要飛入鬢角,“大膽狂女子!你敢羞辱我真武府!”
“是你們自取其辱,我們不過是說出了實話而已!”趙靈兒也忍不住抱臂冷哼。
“不錯,名門巨派,往往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,我看沒什么了不起,妧姐的仇,你們不敢報,我們替她出頭!”凌若溪更是生氣,看不慣這些虛偽的老家伙。
“經(jīng)洹師侄,退下!不得無禮?!彼烨嗌娇吹絻煞饺顺称饋?,感覺面上掛不住,只好挺身而出。
“好!你們都聽到了,她剛剛說這件事由他們出頭,不關(guān)我們真武府的事,青山師叔,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!”冀經(jīng)洹陰險地笑著,向后退了兩步。
遂青山和武帝相視幾眼,感覺真的是騎虎難下了,張了兩下嘴,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斡旋。
葉凡嗤一聲笑了,“很好,那就請各位拭目以待吧!”
“葉閣主,九絕劍派實力底蘊非同小可,遠非你們能敵,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!”遂青山不愿看到這些年輕人因為一時沖動,自尋死路,并且其中還有陳芷妧,不得不好心提醒他們。
“能不能敵是后話,敢不敢是前提,我等大丈夫生來有仇報仇,有恩報恩,謝貴派茶水招待!”葉凡漠然說道。
遂青山嘆了口氣,看來這事已無法挽回了,武帝始終不表態(tài),他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冀經(jīng)洹躲在后頭又發(fā)難了:“掌門師兄,各位師兄弟,你們還沒看明白?這群人企圖蠱惑我真武府與九絕劍派兵刃相向,其目的昭然若揭,還有,這個師叔祖我看也是假冒的!誰能證明她的真實性?”
聽到他這一番厥詞,陳芷妧臉色頓變!她萬萬沒想到,宗派之中,竟有這樣的人!這個屎盆子扣得太狠了!
“誣蔑!血口噴人!”幾個女人耐不住心性了,冀經(jīng)洹這樣說,難保武帝他們不會動搖心神,認為陳芷妧是假冒的。
“如果不是,證明給我看!”冀經(jīng)洹不以為然,瞇眼冷笑。
“夠了,都住口?!蔽涞劢K于開口,揮了下手,“關(guān)于項鵬云一事,當(dāng)從長計議,謀定而動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操辦樂煦祖師葬禮,你們都不要再糾葛那件事了!”
“武帝的意思是,葬禮比報仇重要?”葉凡緊盯著著邢白一雙明亮的眼睛。
“話不能這么說,葉閣主,事有先后緩急,輕重利弊,你說對嗎?”邢白微微一笑,不急不緩,氣度沉穩(wěn)。
“算了,小弟,我們還是走吧……”陳芷妧表情凄楚,緩緩轉(zhuǎn)過了身。
她終于知道,指望宗門是指望不上了,千年已過,物是人非,誰會為了一個元嬰修為的陌生人,傾全部之力,冒這種巨大風(fēng)險,挑戰(zhàn)九絕劍派的地仙?
就算報仇成功,他們能得到什么利益?任何人在武帝這個位子上,都不會選擇輕易大動干戈。
其余人都準(zhǔn)備御劍離開了,葉凡卻沒有動,他的目光越過武帝,盯住了冀經(jīng)洹,那束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眼神,仿佛一對刀鋒,劃過冀經(jīng)洹的咽喉,讓他后腦禁不住一陣陣頭皮發(fā)麻!
“你會后悔今天說過的話,冀經(jīng)??!”一句傳音印入冀經(jīng)洹神識海中,葉凡飛身踏上虛空:“走!”
“我會怕了你?”冀經(jīng)洹迎著葉凡在天空的身影,惱怒咆哮。
在場的真武府眾人扭頭看向冀經(jīng)洹,露出不解之色。
葉凡帶著陳芷妧黯然離開,所有的身影都消失在紫色的天空里。
“唉!”遂青山重重嘆息,這件事他真做不了主,要怪,就怪陳芷妧來得不是時候,她若是早兩天到來,樂煦祖師定會替她做主,向項鵬云發(fā)起挑戰(zhàn),現(xiàn)在宗派之中沒有地仙支撐,冒然向九絕劍派發(fā)難,那無疑是傷敵八百,自損一千的愚蠢決策。
“青山師叔,為樂煦祖師辦理喪事吧!”武帝留下這句吩咐,隱去了身形。
遂青山安排幾位長老分工合作,等到再想找冀經(jīng)洹時,他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,離開了武線峰。
武道山外千里之遙一處平原,葉凡和一行人降落在樹蔭下,稍作歇息。
“太過分了,他們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趙靈兒憤憤不平,一落地就狠狠跺腳。
“別說了,靈兒,正所謂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,真武府不肯出頭,是有他們自身原因的?!遍e云搖頭嘆氣,也很無奈。
實力擺在這里,想替陳芷妧報仇,也沒有能力辦到。
金丹修士和地仙碰,絕對沒有任何懸念,哪怕是元嬰也一樣。就算是斬尸境后期高手,碰上地仙,一般也只能束手就擒,投降求饒。
眾人都想幫陳芷妧報仇,可是論實力,相差得太遠了!唯一有可能接下項鵬云一招的,只有葉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