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遠了,璟王才反應(yīng)過來,對著裴玄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,又看慕副將捂著上傷口,他深吸口氣:“這事兒本王會徹查到底,你先回去吧,讓輕琢好好休養(yǎng)。”
慕副將不情不愿地離開。
人走后,璟王妃卻有些不甘心道:“王爺,府上的馬車極少受驚,凌兒日日苦練,卻參加不了武狀元,妾身只覺得可惜?!?
璟王皺著眉有些煩躁,從回京之后就沒一件事順心,他拍了拍璟王妃的肩:“凌兒出事時看見了裴玄也在,還沒有證據(jù)證明此事和裴玄有關(guān),若是本王查到是他所為,即刻入宮,請皇兄廢黜世子之位補償給凌兒?!?
這話堵住的璟王妃嘴,一時無。
裴凌休養(yǎng)了兩日后人才算是真正清醒了,他躺在榻上,俊朗的容顏浮出怨恨:“母親,一定是他!”
“口說無憑,你父王已經(jīng)在查了。”璟王妃按住了激動的裴凌:“這次撿回一條命已經(jīng)是不幸中的萬幸,好好休養(yǎng),來日方長?!?
因為婚事和琉璃宴上的表現(xiàn),不少人都認定她度量小容不得人,所以她現(xiàn)在不能急躁了。
“母親,難道就這樣算了嗎?”裴凌一想到兩萬兵權(quán)失之交臂,就越發(fā)氣惱。
璟王妃寬慰:“現(xiàn)在太后和皇上都寵著他,咱們沒有必要明面上得罪,再等等?!?
如今的裴玄已經(jīng)不是當年的孩子,有了警戒心,也有了反抗能力,一而再得吃虧。
她也不會再輕舉妄動了。
“對了,我聽說輕琢也受傷了,可有大礙?”裴凌問。
提到慕輕琢,璟王妃眼里閃過一抹厭惡,語氣冷漠道:“應(yīng)該是沒什么大礙,你先養(yǎng)好自己,不必管她。”
“可她是我的未來妻子……”
璟王妃摸了摸裴凌的手:“京城貴女那么多,娶她對你沒有任何幫助,她怎能配上你,即便是賜婚,母親也有法子成不了。”
她從未看得起慕輕琢。
之所以和慕輕琢親近,那是因為慕輕琢當時還是裴玄未婚妻,拉攏利用罷了。
裴凌也沒再問,仰著頭看向了窗外,有些擔憂問:“母親,明日就是武狀元比賽,我聽說裴玄也在其中,主審官是虞正南,會不會偏向他?”
璟王妃卻不擔心:“靖王世子也在其中,他這個紈绔只是個花架子,哪有什么真本事,上臺也是丟人?!?
這么多年裴玄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皮底下,除了吃喝玩樂,連文章都寫不順的廢物。
聽到這裴凌這才松了口氣,只要武狀元不是裴玄,是誰都行!
此時丫鬟湊在了璟王妃耳邊要說什么,璟王妃卻道:“這里沒有外人,直接說吧。”
丫鬟一聽訕訕道:“奴婢打聽了慕姑娘的傷勢,被馬蹄踩了一腳還被踢了一下,大,大夫說傷了身,只怕日后不能再有身孕了,慕姑娘得知后哭得暈了好幾次?!?
璟王妃眉頭擰得能打結(jié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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