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下午裴衡順利抵達金云臺山頂,北冥大師也依照承諾去給淑太妃看病,不到傍晚淑太妃轉危為安,人也蘇醒。
睜眼就看見了北冥大師,淑太妃有些激動:“多,多謝大師相救。”
聞北冥大師拿著帕子擦拭手指,淡淡道:“不過是看在令孫一片孝心的份上,勉為其難破例一次罷了。”
說完也不給淑太妃再開口的機會,疾步離開。
人一走,淑太妃才聽丫鬟說裴衡從昨日一直跪到今日午時,才換取了一個機會。
頓時,淑太妃心疼不已:“衡哥兒呢?”
靖王妃紅著眼道:“剛去歇了,兩條膝蓋腫起連路都不能走了,額頭也破了。”
淑太妃又是一陣心疼,隨即怒火中燒:“說來說去都怪這個長寧郡主招惹事端,若不是她,衡哥兒何須受累?”
要不是虞知寧阻攔,北冥大師本就要給她醫(yī)治的。
“這丫頭近日越來越猖狂了,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。”淑太妃又慶幸當初沒有讓裴衡娶了她。
說罷,淑太妃又問:“蘇州那邊可傳來消息?”
靖王妃搖頭。
“多派人盯著點兒,別鬧出什么幺蛾子傳入宮。”
“母親放心吧?!?
京城里平靜了幾日
這日虞國公府大門敞開,虞老夫人翹首以待的等著,時不時就要派人去看看
門口。
終于,門外有了動靜。
不一會兒一抹熟悉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眼前,虞知寧眼眶微紅,站起身幾步迎了過去。
她還記得父親被誣陷后,曾去靖王府解釋,在靖王府受盡冷眼,最后落寞離開的背影。
沒多久就聽說父親離京,不知去向。
到死時才知父親跑去邊關立功,試圖要洗脫罪名,只為了將來給她撐腰。
只可惜,她終究是沒有等來父親歸來。
“父親!”虞知寧吸了吸鼻子上前。
虞正南看著女兒近在咫尺,眼眶中也有欣慰淚水閃爍,粗糙的大掌摸了摸虞知寧的頭發(fā):“阿寧都長這么大了?!?
父女兩團聚時,身邊傳來一道柔柔的聲音。
“這就是阿寧?果然和國公爺說的一樣漂亮端莊。”虞正南身后一名緋色女子,手里還牽著個四歲左右的男孩,她彎腰對著男孩說:“桐哥兒,快叫姐姐?!?
桐哥兒仰著頭面露乖巧:“大姐姐?!?
緋衣女子道:“我是許玉慧,你可以稱我一聲許娘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