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津就這么看著。
其實以前在蘇家,蘇岑歡其實也沒少刁難溫津,但溫津態(tài)度卻始終很溫和。
因為那時候的溫津不能發(fā)火,他還沒拿到主動權。
但是現(xiàn)在的溫津,已經(jīng)完全吞并了蘇家。
溫津根本不需要給蘇岑歡面子。
蘇岑歡要的無非就是激怒溫津,讓溫津主動讓自己滾。
甚至蘇岑歡的眼神都是挑釁的,結果溫津就只是看著蘇岑歡:“還是喜歡曾記的牛肉米線是嗎?以及她隔壁的早餐店的炸油條?但是這個點,我不確定油條還有沒有?!?
這些都是幾年前蘇岑歡喜歡。
蘇岑歡也總喜歡讓溫津去買。
一來是折磨溫津,二來是折磨溫暖。
溫暖不喜歡蘇岑歡使喚溫津,但是溫暖沒辦法。
所以,就如同溫津說的,根深蒂固的想法,很難忘記。
“不喜歡了?!碧K岑歡說的寡淡。
“那你喜歡哪一家?”溫津依舊態(tài)度很好。
一句話,又讓蘇岑歡回答不上來。
其實這些年來,蘇岑歡吃飯都很簡單,全都是抽空吃飯,大部分都是為了工作。
糯糯也很簡單。
所以蘇岑歡并沒很喜歡的。
而之前自己喜歡的地方,蘇岑歡都不去了。
是怕被溫津發(fā)現(xiàn),一直都在躲著。
“我去買。”溫津也沒為難。
話音落下,溫津就讓人進來收拾了廚房的狼狽,自己轉(zhuǎn)身就離開了。
蘇岑歡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很快,廚房恢復了安靜。
蘇岑歡起身回到了病房。
糯糯是睡著了,她就在一旁陪著。
但是蘇岑歡一靠近糯糯,糯糯就立刻睜眼了,那是這么多年來,母女之間的默契。
“我吵醒你了?”蘇岑歡笑著問著糯糯。
“沒有,我剛才就沒睡著,我又不是小豬,天天睡覺的?!迸磁春吆哌筮蟆?
蘇岑歡一直在笑,和面對溫津時候截然不同。
糯糯倒是淡定:“歡歡,我覺得那個溫津,還是挺有誠意的?!?
蘇岑歡沒說話。
因為從頭到尾,她都沒和糯糯解釋過,自己和溫津的事情。
在蘇岑歡看來,糯糯太小了,不需要知道這些血腥的過往。
“他說,你們不會分開了?!迸磁词窃谟^察蘇岑歡。
蘇岑歡安靜了片刻:“我和他不可能。”
糯糯愣了一下,然后她點點頭:“反正你要帶我走,我要和你在一起?!?
“好?!碧K岑歡點頭。
“歡歡,你能和我說說,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嗎?那我是叫他爸爸還是溫津呀?”糯糯有些為難的看著蘇岑歡。
“糯糯喜歡怎么叫都可以?!碧K岑歡沒勉強,“我和他有很多很多的問題,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,等我想明白了,我就和糯糯說,好嗎?”
“他說,他當年讓你不開心了?!迸磁窗褱亟虻脑?,放了出來,就問著蘇岑歡。
蘇岑歡依舊笑著看著糯糯。
糯糯大抵也知道,蘇岑歡不想談。
她干脆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回家呀?我想回學校了,在這里好無聊,我不喜歡醫(yī)院。”
“等醫(yī)生檢查完,好不好?”蘇岑歡哄著。
“好啊?!迸磁匆埠芘浜稀?
但糯糯看著蘇岑歡卻更是認真:“歡歡,我覺得他在也挺好的,最起碼你不需要這么辛苦了。”
蘇岑歡笑了笑,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