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芷的話,讓石室里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沉了下去。
掌控整個拜月族的力量?
王柱和李鐵這些特戰(zhàn)隊員,聽得云里霧里,什么“百足蠱”、“母蟲”,這些詞匯已經(jīng)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疇。
但他們能從姜芷和陸向東凝重的表情里,讀出這件事的非同小可。
“他…他想成為新的蠱神……”
獨眼少年阿狼的聲音顫抖,他死死盯著姜芷手里的蟲尸。
“誰能找到初代蠱神的棲息地,用圣蠱體的血脈為引,喚醒沉睡的百足母蟲,誰就能得到蠱神的力量,號令百蟲谷所有的蠱蟲!”
“好大的胃口。”陸向東的聲音冷了下來,“他憑什么認為自己能成功?”
“憑我?!?
姜芷掂了掂手里的蟲尸,嘴角冷笑。
“他手里的圖譜是殘缺的,根本找不到真正的蠱神巢穴。他需要一個‘圣蠱體’來當他的活地圖,用圣蠱體的直覺和血脈感應(yīng),去補全那份地圖?!?
她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。
“簡單來說,神主那個老王八,費了這么大勁,又是找拜月族,又是想抓我,就是為了讓我?guī)退业讲貙殘D的終點,然后他再殺了我,獨吞寶藏。”
這下,連王柱都聽明白了。
“我操!這孫子也太不是東西了!”他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合著把咱們姜醫(yī)生當成尋寶的耗子了?”
“他不會得逞的?!鄙n鷹沉聲說道,“姜指揮,這圖,還有這蟲子,都必須銷毀!絕不能留給神主!”
“銷毀?”
姜芷抬眼看向他,搖了搖頭。
“為什么要銷毀?”
她的反問讓蒼鷹一愣。
“蒼鷹,我問你,如果現(xiàn)在有一塊價值連城的肥肉,一條餓瘋了的狼,還有一頭受了傷的老虎,三方都在盯著這塊肉,你覺得會發(fā)生什么?”
蒼鷹沒有立刻回答,但腦中已經(jīng)浮現(xiàn)出了血腥的廝殺場面。
“現(xiàn)在,”姜芷揚了揚手里的蟲尸和那面石壁上的圖譜,“我就是那塊肥肉。神主是餓狼,拜月族是受傷的老虎?!?
“我們現(xiàn)在跑,神主會追著我們不放。拜月族那個叫阿木的小孩,吃了這么大的虧,也不會善罷甘休。我們就算能逃出金三角,也等于是在屁股后面拴了兩條甩不掉的瘋狗。”
“我們不能跑?!?
“那我們……”李鐵忍不住開口。
姜芷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。
“我們?nèi)グ涯穷^受傷的老虎,也變成我們的狗。”
整個石室,瞬間安靜。
所有人都被姜芷這個瘋狂的念頭給震住了。
去收服拜月族?
那個能驅(qū)使萬千毒蟲,用死嬰煉蠱的邪門部族?
“不行!”
陸向東第一個出聲反對。
“阿芷,這太冒險了!我不同意!”
“陸向東,你聽我說?!苯妻D(zhuǎn)過身,認真地看著他,“神主一天不死,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?!?
“他和我,早已經(jīng)是不死不休!”
“這一趟,我必須親手了結(jié)他?!?
“我們可以去!”陸向東握緊她的手,“但不是用這種方式!我們可以請求軍區(qū)支援,調(diào)動更多的部隊,把整個金三角翻過來,也一定能把他揪出來!”
“來不及了?!?
姜芷搖了搖頭,手指劃過石壁上那副殘缺的圖譜。
“神主受了重傷,又中了我的毒,他撐不了多久。他現(xiàn)在唯一的活路,就是盡快找到蠱神巢穴,利用那里的力量續(xù)命。他會不惜一切代價,而拜月族,就是他唯一的棋子。”
“如果我們不能搶在他之前,攪黃他和拜月族的合作,甚至控制住拜月族,那我們就徹底被動了。”
姜芷看向陸向東,目光灼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