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的手,即將觸碰到姜芷的瞬間。
姜芷手腕一翻,三根銀針,已經(jīng)刺入了絡腮胡脖頸、手腕、和胸口的三個穴位。
絡腮胡的身體,猛地一僵!
他臉上的笑容,凝固了。
伸出的手,停在了半空中。
然后,他就保持著那個猥瑣的姿勢,一動不動了。
他身后的三個手下,看到這一幕,都愣住了。
“大……大哥?你怎么了?”
“媽的!這臭娘們使了什么妖法?”
其中一個反應過來,舉起手里的ak47,就要對準姜芷。
然而,他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。
一道黑影,已經(jīng)欺身而上!
是蒼鷹!
他一個手刀,砍在對方持槍的手腕上!
“咔嚓!”一聲脆響!
那人的手腕,被直接砍斷!
ak47掉在了地上。
緊接著,蒼鷹的膝蓋,狠狠地頂在他的小腹!
那人發(fā)出一聲悶哼,整個人弓了起來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與此同時,李鐵和王柱也動了!
他們兩人,一人一個,撲向了剩下的那兩個還在發(fā)愣的武裝分子。
沒有槍聲,只有拳頭到肉的悶響,和骨頭斷裂的“咔嚓”聲。
前后不過十秒鐘。
四個武裝分子,已經(jīng)全部躺在了地上。
兩個昏死過去,一個斷了手腕,在地上痛苦地哀嚎。
還有一個,就是那個被姜芷下了針的絡腮胡,還保持著那個滑稽的姿勢,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。
裁縫鋪的老板,看著這干凈利落,甚至帶著幾分藝術感的殺戮,驚得張大了嘴,半天沒合上。
他知道這些人是軍人,是精銳。
可他沒想到,竟然精銳到了這個地步!
尤其是那個看起來最柔弱的姑娘,神出鬼沒的銀針,簡直比槍還可怕!
“處理掉。”姜芷淡淡地吩咐。
蒼鷹點點頭,他走到那個還在哀嚎的家伙面前,手起刀落,干凈利落地扭斷了他的脖子。
然后,他和李鐵、王柱一起,將四具尸體,拖進了里屋。
“老板,有沒有后門?”蒼鷹問。
“有……有……”裁縫這才回過神來,指了指墻角一個不起眼的暗門,“從這里出去,是條小巷,可以通到鎮(zhèn)子外面?!?
“很好?!鄙n鷹從包裹里,拿出幾套當?shù)厝说囊路职l(fā)給眾人,“所有人,立刻換裝。我們從后門走?!?
“那他呢?”李鐵指了指那個還像木頭一樣站著的絡腮胡。
姜芷走過去,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上,輕輕一拍。
然后,拔出了那三根銀針。
絡腮胡的身體,軟軟地倒了下去,已經(jīng)沒了氣息。
“我封住了他的心脈,他走得很安詳?!苯泼鏌o表情地說。
眾人看著她,都感覺后背一陣發(fā)涼。
這位姜神醫(yī),救人時是菩薩,殺人時,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十五分鐘后。
一行人換好了當?shù)氐姆b,從裁縫鋪的后門,悄悄地溜了出去,消失在了茫茫的叢林里。
他們找了一個隱蔽的山洞,暫時安頓下來。
蒼鷹打開了“裁縫”給他的那張紙條。
紙條上,只有寥寥數(shù)語。
“神主將于三日后,在死亡谷舉行‘祈神大典’,屆時,將用九十九名童男童女的精血,祭煉‘極樂丹’。坤沙已下令,從周邊村寨,強行擄掠孩童。陸向東及其小隊,將被作為第一批‘藥引’,投入丹爐。”
看到“藥引”和“丹爐”這兩個詞,姜芷的瞳孔,猛地一縮!
一股冰冷的殺意,從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!
蒼鷹等人,都感覺到了這股可怕的殺氣,一個個噤若寒蟬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“欺人太甚!”
姜芷從牙縫里,擠出四個字。
用活人煉藥,還要用她的男人當藥引?
藥神宮,神主……
你們,真是該死??!
“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(nèi),找到‘信使’?!?
“只有他,知道進入死亡谷的秘密通道。”
“可是,”蒼鷹面露難色,“情報上說,‘信使’行蹤不定,要聯(lián)系上他,只能去孟拉鎮(zhèn)最大的那個賭場,‘金蝎子賭場’,用特定的方式,傳遞信號?!?
“那就去?!?
“可是,那地方是坤沙的堂口,龍?zhí)痘⒀ǎ覀冞@么多人進去,目標太大,很容易暴露?!?
“不用這么多人?!苯瓶粗n鷹,“你和我,兩個人去就夠了?!?
“什么?!”蒼鷹大驚,“不行!這太危險了!我絕不能讓您去冒這個險!”
“這是命令?!苯瓶粗?,眼神銳利。
蒼鷹被她看得心頭一顫,后面的話,硬生生給咽了回去。
他知道,自己反駁不了。
因為,她才是總指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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