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堂主的慘叫聲戛然而止。
那片原本妖艷美麗的紅色花叢,花瓣的縫隙間,不斷滲出殷紅的液體,滴落在黑色的泥土里,發(fā)出“滋滋”的輕響。
“……”
看到這一幕,無論是正在廝殺的藥神宮眾人,還是躲在暗處觀察的姜芷五人,都感到一陣從腳底板升起的寒意。
一個活生生的人,就這么被一群花給吃了?
這畫面,比任何血腥的廝殺,都更加詭異,更加讓人毛骨悚然。
“我……我操……”大奎的嘴唇都在哆嗦,“那……那花……真的吃人??!”
猴子也是一臉煞白,他想起剛才姜芷提醒他們繞開那些植物,現(xiàn)在才明白,那根本不是謹(jǐn)慎,那是救命!
戰(zhàn)圈中,藥神宮的人也因為鼠堂主的慘死,出現(xiàn)了一瞬間的慌亂。
“宮主!鼠堂主他……”蛇堂主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。
藥先生卻連看都沒看那片食人花叢一眼。
他那張青銅面具下的眼睛,依舊冰冷而平靜。
“廢物?!?
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,然后對玄鳥下令:“別戀戰(zhàn),沖出去!”
“是!”
玄鳥的眼神一凜,他知道,宮主已經(jīng)不耐煩了。
他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黑色的瓷瓶,拔開瓶塞,對著前方猛地一灑!
“嗤——!”
一股黑色的粉末,迎風(fēng)而散。
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鱗甲狼,在聞到那股粉末味道的瞬間,發(fā)出一陣陣驚恐的嗚咽,紛紛夾著尾巴,驚慌失措地退進(jìn)了密林深處,轉(zhuǎn)眼就消失不見了。
“走!”
玄鳥一聲低喝,剩下的七八個黑衣人,立刻護著藥先生和被綁著的張仲山教授,頭也不回地朝著山谷深處沖去。
從始至終,沒有一個人,再多看一眼那片吞噬了鼠堂主的花叢。
這份冷血,讓陸向東的眼神,變得更加冰冷。
“這幫人,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。”
等到藥神宮的人走遠(yuǎn),鱗甲狼也退去,周圍再次恢復(fù)了死寂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追嗎?”猴子壓低聲音問。
“不急?!苯茡u了搖頭,“等一等。”
她從藏身處走了出來,徑直走向那片吞噬了鼠堂主的食人花叢。
“阿芷!危險!”陸向東立刻跟了上去,一臉緊張地護在她身邊。
“沒事?!苯茮_他安撫地笑了笑,“它們現(xiàn)在吃飽了,短時間內(nèi)不會再攻擊。”
她蹲下身,仔細(xì)地觀察著那些巨大的紅色花朵。
這些花已經(jīng)重新綻放,花瓣上還殘留著斑駁的血跡,顯得更加妖異。
空氣中,彌-漫著一股血腥和甜香混合的古怪味道。
“這是‘血玉美人’,一種變異的捕蠅草。”
姜芷興致勃勃,“它的花瓣內(nèi)側(cè),布滿了極其敏感的觸須。一旦有活物觸碰到三根以上的觸須,就會觸發(fā)它的閉合機制?!?
“它分泌的蜜汁,不僅能吸引昆蟲,對溫血動物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也有強烈的麻痹作用。獵物被包裹住后,會先被麻痹,然后在清醒中,被它分泌的強酸性消化液,一點點溶解?!?
聽著姜芷的解說,大奎和猴子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