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那個翻譯攙扶他的位置和力道,恰好能為他左腿分擔(dān)至少三成的重量。”
“一個臨時的翻譯,怎么可能對初次見面的專家,有如此私人醫(yī)生般的體貼入微?”
“除非……”
高健的后半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,聲音里充滿了駭然:“除非他們早就認(rèn)識!這個翻譯,根本就是藥神宮的核心成員!”
“不止?!?
姜芷搖頭,她調(diào)出展覽中心的建筑結(jié)構(gòu)圖,手指點在了二樓休息室正上方的天花板位置。
“這里,是整個會場中央空調(diào)的通風(fēng)主管道?!?
“他們不會把毒藥裝在瓶子里帶進(jìn)來。因為任何液體,都過不了我們的安檢。”
“他們帶來的,是‘問天’的半成品,甚至是固態(tài)的‘母蠱’。他們會在休息室里,完成最后的激活和配置,然后通過中央空調(diào)的通風(fēng)系統(tǒng),將活的蠱毒,以氣溶膠的形式,無聲無息地擴(kuò)散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?!?
嘶——!
指揮中心里,眾人聽完頭皮發(fā)麻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他們之前做的所有安檢、布控,都成了笑話!
“那……那個清潔工是干什么的?”
一個年輕參謀忍不住問。
“聲東擊西?!苯频溃八麜陉P(guān)鍵時刻,引爆足以引發(fā)恐慌的裝置,當(dāng)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時,樓上,真正的‘盛宴’,才剛剛開始?!?
“他娘的!”高健狠狠一拳砸在桌上,震得水杯亂晃,眼睛都紅了,“這幫雜碎,真是算計到了骨子里!”
他抓起對講機(jī),就要咆哮。
“別動?!苯圃俅沃浦?。
“現(xiàn)在抓,只會打草驚蛇。那個翻譯身上,一定有自毀裝置,或者烈性毒藥。我們什么都問不出來,反而會暴露我們已經(jīng)識破了他們的計劃?!?
“那怎么辦?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毒放進(jìn)管道里?”高健快瘋了。
“將計就計?!苯评渎曢_口,目光回到屏幕上,開始分配任務(wù)。
“第一,讓外圍的安保力量,假裝被清潔工吸引,把戲演足,動靜越大越好。”
“第二,你親自帶一支精銳小隊,從消防通道上二樓,不要走任何有監(jiān)控的路線。切斷那個休息室所有的對外通訊,但不要斷電,以免他們警覺?!?
“第三,也是最關(guān)鍵的?!苯蒲凵皲J利起來。
“等他們動手?!?
“等他們把裝滿‘問天’的容器,連接上通風(fēng)管道的那一刻,再破門而入!”
“我要的,不只是人,還有他們手里的毒!”
“我要他們,在自己最得意,以為大功告成的瞬間,親手為自己拉開地獄的帷幕!”
高健和陸向東聽得熱血沸騰。
就在這時。
主屏幕上,那個推著垃圾車的清潔工,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他從垃圾車?yán)铮贸隽艘粋€不起眼的鐵皮罐頭。
“不好!他要動手了!”
高健驚呼。
姜芷卻笑了。
“不,好戲,才剛剛開場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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