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宸的瞳孔劇烈收縮!
“玄鳥之所以憑空消失。”
“是因為你們所有人都中了一種……能短暫影響神經(jīng)和視覺的迷藥?!?
“這種迷藥通過空氣傳播,劑量精準(zhǔn),在特定的風(fēng)向下,剛好覆蓋了你們的跟蹤車隊。它不會讓人昏迷,只會讓你們的大腦在幾秒到十幾秒內(nèi),產(chǎn)生一個認(rèn)知盲區(qū)?!?
“也就是說,在那十幾秒里,玄鳥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,從容地打開車門,下車,穿過馬路,鉆進(jìn)另一輛接應(yīng)他的車?yán)铩6銈儭?
“看見了,卻又像沒看見?!?
“你們的大腦,主動屏蔽了這段記憶?!?
話音落下,張宸渾身冰涼!
他終于明白,為什么所有人都堅稱自己沒有眨眼,可目標(biāo)就是憑空不見了!
原來,他們不是沒看見,而是“被”看不見!
這手段,簡直匪夷所思,聞所未聞!
張宸的腦子嗡嗡作響。
他一個在槍林彈雨里打滾的王牌偵察連長,今天算是徹底被上了一課。
什么神經(jīng)迷藥,什么認(rèn)知盲區(qū)……
這玩意兒比他娘的子彈還邪乎!
“也就是說,我們十幾個人的眼睛,在那一瞬間,集體‘瞎’了?”另一個戰(zhàn)士喃喃自語,滿臉難以置信和屈辱。
姜芷沒有直接回答。
她邁開步子,視線在道路兩側(cè)泛黃的草叢里來回掃視。
“別找了,姜顧問。”
張宸嘆了口氣,有些泄氣。
“我們昨天把這兒翻了個底朝天,別說車轍,連個可疑的煙頭都沒放過?!?
陸向東走在姜芷身邊,目光戒備。
他最清楚自己媳婦的本事。
她說有問題,那就一定有問題。
姜芷走到一處略微凹陷的草地旁,蹲了下來,手指輕輕拂過枯草的尖端,又捻起一點泥土在指尖碾了碾。
片刻后,她站起身,拍了拍手。
“那只能說明,你們找的地方,不對?!?
她抬腳,順著路邊,朝著前方走了約莫五十米,在一處更不起眼的洼地停下。
“這里?!?
張宸和幾個戰(zhàn)士立刻圍了過來。
只見那片草地看起來平平無奇,但經(jīng)她一指,眾人再定睛細(xì)看,終于從雜亂的草葉間,分辨出幾道極其淺淡的壓痕。
痕跡很怪,不是連續(xù)的,而是斷斷續(xù)續(xù),像是被什么東西巧妙地遮掩過。
如果不是姜芷直接把他們帶到這個坐標(biāo),就算再看一百遍,他們也只會當(dāng)成是普通的地形起伏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張宸瞪大了眼睛,用手比劃了一下寬度,“是另一輛車的!”
玄鳥那輛黑色伏爾加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小轎車輪胎。
而這印子,明顯更寬,像是某種貨車的輪胎。
這是接應(yīng)車輛留下的!
所有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全集中在姜芷身上,那眼神,跟看神仙下凡沒兩樣。
合著他們十幾號精銳偵察兵昨天在這兒跟無頭蒼蠅一樣轉(zhuǎn)悠大半天,人家姜顧問溜達(dá)一圈就找到了關(guān)鍵線索?
這差距……太傷自尊了。
“那輛黑色伏爾加的車主信息,查得怎么樣了?”姜芷沒理會眾人的驚愕,直接問起了另一件事。
張宸一個激靈,連忙匯報:“查了!車主是京城本地的一個工廠干部,前兩天就報了案,說是車在自家樓下被偷了。我們的人已經(jīng)去核實了,現(xiàn)場太干凈了?!?
“怎么個干凈法?”姜芷追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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