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健猛地抬頭。
對!
解鈴還須系鈴人!
“我明白了!”
他一拳砸在自己手心,眼中重新燃起厲火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,親自帶隊!就算把整個京城挖地三尺,也一定把那個護(hù)法給你揪出來!”
高健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要沖出去。
“等等?!?
姜芷叫住了他。
她從實驗臺上拿起一條干凈的毛巾,擦了擦手,然后走到高健面前。
“高組長,今天實驗室里發(fā)生的一切,我希望被列為最高機密。”
高健一愣,隨即鄭重點頭:“姜顧問放心,我知道該怎么做?!?
他轉(zhuǎn)身,面對那群依舊沉浸在三觀崩塌中的專家們,聲音陡然轉(zhuǎn)冷。
“所有人聽令!今天你們看到的一切,聽到的一切,從現(xiàn)在開始,全部爛在肚子里!簽署最高保密協(xié)議,未來二十年,若有半個字泄露,以叛國罪論處!”
這話一出,整個實驗室的都鴉雀無聲。
那個之前對姜芷最不服氣的李管理員,此刻臉色慘白,看向姜芷的眼神只剩下敬畏和恐懼。
他第一個站出來,聲音都在發(fā)顫:“請高組長和姜顧問放心!我們以性命擔(dān)保,絕不泄露一字!”
其他人也如夢初醒,紛紛立正,神情嚴(yán)肅的保證。
他們很清楚,“活的毒藥”、“蠱蟲”,這些東西一旦傳出去,引起的恐慌,會比毒藥本身更可怕千倍萬倍!
“姜顧問,您好好休息。等我的好消息!”
說完,高健便帶著人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離開了。
實驗室里,終于只剩下姜芷、陸向東,和那群驚魂未定的研究員。
姜芷緊繃的脊背,在這一刻才微微松懈下來,一絲疲憊漫上眉梢。
陸向東沒有再多說一句,大步走到姜芷身邊,在所有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,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“?。 苯企@呼一聲,下意識地?fù)ё∷牟弊印?
“陸向東!你干什么!放我下來!”
“閉嘴,睡覺?!?
陸向東抱著她,大步流星地朝專案組為他們準(zhǔn)備的臨時休息室走去,根本不理會她那點象征性的掙扎。
他將她輕輕放在休息室的床上,又替她脫掉鞋子,用溫?zé)岬拿聿亮瞬聊樅褪?,最后才?yán)嚴(yán)實實地蓋好被子。
“睡吧?!?
他坐在床邊,聲音低沉,“我就在這里守著,哪兒也不去?!?
姜芷看著他眼底濃重的青黑和霸道,心里那點反抗的小火苗,瞬間就熄了。
她是真的累了。
精神的透支,遠(yuǎn)比身體的疲憊更磨人。
她闔上眼,幾乎是瞬間,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(xiāng)。
姜芷這一覺,睡得天昏地暗。
等她再睜開眼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正午。
刺目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(jìn)來,她甚至有些恍惚。
“醒了?”
守在床邊的陸向東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,他連忙遞上一杯早就晾好的溫水。
姜芷坐起身,接過水杯喝了一口,感覺干涸的喉嚨舒服了不少。
一股清甜的小米粥香氣飄了過來。
她扭頭一看,床頭柜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小米粥,旁邊還有一小碟切得細(xì)碎的咸菜。
“高組長他們有食堂,我借了鍋灶給你熬的?!标懴驏|解釋道,“你睡了快二十個小時,總得吃點東西?!?
姜芷心里一暖,沒再多問,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。
一碗粥下肚,她感覺自己終于活了過來。
“高組下那邊,有消息了嗎?”她最關(guān)心的,還是案子。
陸向東搖了搖頭:“還沒。不過他半小時前打過電話,說一有消息,會立刻過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