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陳巖生目光直視著爺爺陳建國,問道。
“什么意思?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陳建國走到陳家院子前,扭頭瞥了梅嬸,于杰,于冰潔三人一眼:“我們陳家的錢,絕不能隨意給外人花!”
聽到陳建國這話,于杰嚇得躲到梅嬸的身后。
于冰潔的臉色也是有些發(fā)白。
就在這個時候,陳巖生的手牽起了她的手,給了她一個“沒事”的眼神。
陳巖生扭過頭來,看向陳建國:“爺爺,于冰潔是我未婚妻,小杰就是我小舅子,他們都不是外人!”
“陳巖生,我都聽你大伯說了,我告訴你,你和于冰潔的婚事,我老婆子反對!”
沒等陳建國開口,奶奶王秀率先說道。
“奶奶,你為什么反對我和冰潔的婚事?”陳巖生握緊于冰潔的手,眉頭微皺。
“因為她年紀輕輕,就克死她爸,這樣的姑娘,就是天煞孤星,你要是娶回家,不是克死你,就會克死你爸媽!”
王秀滿是皺紋的臉上浮起一抹堅決的神色:
“這樣的姑娘,老婆子我是絕對不會喝這孫媳婦茶的!”
聽到陳巖生奶奶這話,于冰潔臉色暗淡……原來巖生奶奶是因為這個原因嫌棄她,偏偏這是事實。
“奶奶,這都什么年代了,你還相信這個。”陳巖生聽完奶奶的理由后,無奈道:“于叔是出意外走的,怎么能怪在冰姐的頭上?!?
“這我不管,總之只要我老婆子還活著一天,我就不允許她進我陳家的大門!”王秀蠻不講理地說道。
“你奶奶的意見,就是我的意見?!睜敔旉惤▏哺胶土艘痪洹?
陳巖生一聽,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:“那如果我說,我就要娶于冰潔呢?”
“你敢?!”陳建國敲了敲拐杖,冷聲道。
陳巖生笑了: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”
都說隔代親,隔代親。
可他和妹妹從小到大,都沒有從爺爺奶奶的身上,得到半點疼愛。
小時候,他們還和大伯一家住在一起時,但凡飯桌上有點葷腥,那都是堂哥陳運,堂姐陳娟的。
逢年過節(jié),堂哥,堂姐都有爺爺奶奶給錢做新衣服,而他和妹妹,就只能穿堂哥堂姐穿剩下的舊衣服。
而大伯一家賺的工分,他們家可以留著自己花,自己爸媽賺的工分,就必須全部上交給爺爺奶奶,供全家使用。
就這,爺爺奶奶還是對他兩兄妹動輒打罵。
不僅每天都有割不完的豬籠草,活干慢了,還會被罰沒飯吃。
每當這時,堂哥堂姐還會故意拿著爺爺奶奶給他們開小灶的煮雞蛋或者蒸紅薯,坐在他們面前,慢慢品嘗著。
這樣的偏心爺奶,他心里早就當已經(jīng)死了。
更不要說,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分家了。
中間還隔著他爸媽。
爺奶的話,他是可聽,可不聽。
“陳巖生,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!”
見到陳巖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,陳建國感覺自己作為陳家長輩的權(quán)威受到了威脅。
“爺爺,你耳朵不好使,我不怪你,我最后再跟你說一遍:就算你和奶奶反對,我也一樣要娶于冰潔!”
嘩!
見到陳巖生這堅定的話語,陳建國和王秀都氣-->>得不輕。
“你,你!”
陳運見狀,沖著陳巖生訓(xùn)斥道:“陳巖生,你看你把爺爺,奶奶氣的……都快喘不過氣來了?!?
“爺爺奶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負得起責(zé)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