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陳家的那點糟心事,他不想讓于冰潔了解太多。
“我等你回來。”見陳巖生這樣說,于冰潔乖巧地點頭。>br>但她并沒有把錢都拿走,而是取出4000塊錢,道:“我?guī)湍惚9苓@錢,剩下的3500塊錢,你拿回去孝敬陳叔,周嬸!”
陳巖生一聽,也是點頭答應。
……
陳家。
大伯陳大壽沉著臉,坐在高堂上,他身旁,還站著一名尖酸刻薄的婦女,還有一對兒女。
陳大福和周秀蘭坐在一旁的木凳上,微微低著頭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陳大壽一家,才是這個屋子的主人。
“大福,我說的話,你都聽進去了沒有?”
“你們得罪了汪村長,要想以后還在石頭村好過,就趕緊拿錢出來,我出面,幫你家擺平這事?!?
陳大壽瞥了弟弟陳大福一眼,語氣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。
“是啊,二叔,汪村長你們也敢得罪,也太沖動了,幸虧我爸在汪村長面前,還說得上話,才特意跑來,替巖生堂弟解決問題?!?
堂哥陳運目無尊長地插話,語中滿是優(yōu)越感。
他們家都在汪村長家里的花生油作坊干活,每個月都有四十多塊的收入,在石頭村,已經(jīng)算是中上層家庭水平。
“大哥,巖生那孩子長大了,他的事情,我不敢亂管,還是讓他自己來處理吧?!标惔蟾S樣樢恍Α?
“二叔,堂弟讀書讀傻了,你也讀傻了嗎?你不能由著他性子來??!”堂姐陳娟雙手抱胸,眼神輕蔑。
被侄子侄女這樣指著鼻子罵,陳大福的臉色也不好看。
“陳運,陳娟,你們怎么能這樣說話?”周秀蘭氣得臉都紅了。
還沒等她教訓兩個侄子侄女。
大伯娘汪蕓就打斷道:“孩子她二嬸,小運,小娟也是替他們堂弟著想,一著急,才說話直了一些。”
“但話說回來了,他們說的也沒錯,你們教育孩子,不能由著孩子性子來?!?
“這次,也多虧是我和汪村長是本家,他愿意給我這個面子,只要你們賠償他們家一筆錢,巖生害汪濤進派出所的事情,就算翻篇了。”
“這錢也不多,5000塊錢就行!”
聽到妯娌這話,周秀蘭氣得不行:“5000塊錢?他們怎么不去搶?”
“他兒子自己偷藏女人內衣,全村人都看到了,被抓進派出所,也是他活該,憑什么讓我們家賠錢?”
堂哥陳運冷笑了一聲,道:“二嬸,你怎么這么幼稚,你以為這事,是說理能說得清的?”
“就是,就沖別人是村長,就能壓我們家一頭?!碧媒汴惥暌哺胶偷?。
大伯娘汪蕓也點頭道:“沒錯,汪村長可說了,你們家要是不賠錢,明年村里再分田分地,可就沒我們家的份了!”
陳大福和周秀蘭聞,眉頭微皺。
難怪大哥一家這么不留余力地幫汪村長說話。
原來是怕自家連累他們家,明年分不了田地。
“大福,趕緊進屋拿錢吧,別因為你兒子的事,害得大家都分不了田地?!?
這時,陳大壽也是緩緩開口,態(tài)度不容置疑:
“這事,咱爸媽都已經(jīng)點頭了?!?
陳大福和周秀蘭一聽,臉色頓時難看起來。
如果這個事情,連老爺子都點頭的話,他們就不好忤逆了。
就在這時,陳巖生推開院子門,走了進來,態(tài)度堅決地說道:
“這錢,我們家一分都不會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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