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陳巖生起床時,梅嬸和于杰正在廚房中,忙活著做早飯。
于冰潔剛洗漱完,見到陳巖生起床后,拿起牙膏,給他的牙刷里擠了一點牙膏后,遞了過去:“巖生哥,給你……”
見到于冰潔這賢惠的模樣,陳巖生嘴角上揚,接過牙刷:“等會吃完早飯,我們?nèi)ズ舆吀銈€河鮮?”
這山上剛發(fā)生命案,雖然強哥的尸體已經(jīng)被帶走,但這幾天,后山還處于封鎖狀態(tài)。
就算是石頭村的村民也不能隨便進入。
不過陳巖生這兩天,也發(fā)現(xiàn)了山神令的另一個妙用,那就是算卦。
之前山神令卦象說,他會在狗尾嶺那里求得財,這不就在日軍的藏寶洞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兩件老瓷器?
后面的中吉帶大兇,也說得很清楚。
而這兩天,他雖然沒有卜卦,但山神令還是主動給出兩個卦象。
“山神卦令:石頭村河邊,河水平緩,近兩日下河捕撈,或可求利。運勢:小吉?!?
“山神卦令:石頭村,河下游拐角,水流分叉處,入水或可求利,運勢:中吉。”
接連兩個卦象,都在告訴陳巖生,石頭村旁的河里有好東西。
既然不能趕山,那就下河。
“好啊,你說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于冰潔用毛巾擦了擦臉,笑著答應。
她的皮膚白皙,被毛巾擦過,留下一層水漬,看起來更加的白嫩,清晨的陽光映在她身上,泛起一抹金芒,好看極了。
陳巖生的目光順著鎖骨往下看,還能隱約看到一道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(xiàn)。
以后生了孩子,孩子的口糧是一點都不需要擔心了。
察覺到陳巖生的目光,于冰潔一低頭,臉頓時就紅了起來。
她瞪了陳巖生一眼:“你還看……”
陳巖生收回了目光,輕咳了一聲。
這個時候,梅嬸也做好了早飯,端著飯菜,從廚房里出來。
“巖生,可以吃飯了。”
四人剛擺好小桌子,準備坐下吃飯。
陳玉婷就火急火燎地從院子外跑了進來。
“弟弟,出事了!”
陳巖生聽到姐姐這話,轉(zhuǎn)頭看去:“姐,出什么事了?”
陳玉婷跑得急,一時上氣接不過下氣來。
看到陳玉婷跑得著急,于冰潔也趕忙給陳玉婷倒了一杯水。
陳玉婷接過水,一口喝完后,才舒坦了:“汪濤他爸回來了?!?
陳巖生一聽,眉頭微挑,印象里,這個汪村長處世果決狠辣,睚眥必報。
自己害得他兒子進了派出所,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果然。
陳玉婷接著說道:“汪村長一回來后,就讓他媳婦到處游說那些告王濤耍流氓的村民,讓他們寫說明書,澄清誤會?!?
“聽說每家都收到不少封口費?!?
“現(xiàn)在那幾家被偷內(nèi)衣的村戶,已經(jīng)被勸說得七七八八了?!?
“按照這情況來看,用不了多久,汪濤就能被無罪釋放出來了?!?
聽到陳玉婷這話,陳巖生并不意外。
以汪村長的能力,確實能做到這點。
看到陳巖生無動于衷,陳玉婷有些著急了:
“弟弟,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啊。”
“汪濤是因為你,才進去的,等他出來后,肯定第一個不放過你。”
“還有汪村長,也……”
陳巖生笑著打斷:“姐,就算我著急,又能改變什么?”
“你也說了,汪村長花了錢了,那些村民都準備寫說明,解釋誤會了?!?
“汪濤肯定是要出來了,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隨他去吧?!?
不過還有一點,陳巖生沒有說。
就算汪濤從看守所里出來,也翻不起什么浪來。
不管在什么年代中,這牢里的犯人也分三六九等的。
其中,就數(shù)流氓犯和拐賣人口犯,最為底層。
這兩類犯人進到牢里,每天都要被特殊招待的。
前世,汪濤雖然是因為被誣陷,以流氓罪進了牢里,可牢里的那些惡人可不聽這些。
前面那段日子,他幾乎每日都要遭受毒打。
要不是于冰潔來探監(jiān)的時候,說了等他出來的話,讓管教也大概了解了兩人的事情,態(tài)度緩和了一些。
恐怕他后面那幾年,還沒熬過去,人就被打死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