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箏譽的態(tài)度已經有所緩和,綠娥很懂得適可而止,沒有一味纏著李箏譽討好。
房門開合,屋內沒了綠娥的身影,只剩馮喜還在一旁站著。
“她怎么說的?”
誰?
馮喜下意思感到疑惑,緊接著意識到,李箏譽是在問黎洛。
“太子妃……太子妃回來時心神不寧,聽奴才說您身子不適,瞧著、瞧著是擔憂的,只是不知為何,最后卻只說讓側妃來?!?
“殿下,應是昨日那事——”
馮喜說到一半噤聲,知道那事情不能提及。
李箏譽合了合眼,是他錯了。
“她性子傲,這事情在她眼中無異于折辱,接下來怕是……”
李箏譽嘆了口氣,暗怪自己一開始真是犯糊涂,怎么被皇后勸了兩句,就聽了她的安排。
如今可倒好,兩人之間的關系非但沒有拉進,反而是徹底僵了。
“馮喜,你去,將孤私庫里的東西選上幾樣,送到燕棲殿。”
“是?!?
馮喜應聲去辦,不由腹誹。
若是沒有昨夜的事情,黎洛實際對東宮的事情并無懈怠,任誰看了也挑不出錯處,無異于是個合格的“太子妃”。
現在可倒好,稱職的太子妃沒了,反而讓兩人成了怨偶。
雖是這般想著,馮喜做事卻沒遲疑,選了最精致的幾樣,親自帶著宮人往燕棲殿去。
誰知,燕棲殿的門根本不開。
“馮公公,太子妃已經歇下了,您還是請回吧。”
青黛攔在門前,語氣平淡,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。
“青黛姑娘,太子妃既歇著,咱家就不叨擾了,只是這東西……”
“未有太子妃準許,奴婢不便收下?!?
青黛看也不看托盤上的東西,大門開了一道小縫,青黛一進去,門當著馮喜的面關上。
“唉。”
馮喜嘆了口氣,在門前站立良久,無奈折返。
李箏譽得知黎洛的反應,嘴角勾起,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“罷了,這幾日都且由著她,你讓人看緊側妃,別讓她與湘兒之間有來往。”
林湘兒是會醫(yī)術,性子卻柔軟,和綠娥對上只有吃虧的份。
“殿下放心,且良媛還在燕棲殿,太子妃并無置身事外的意思?!?
“那就好?!?
李箏譽松了口氣,因為發(fā)燒,腦子里昏昏沉沉,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馮喜悄然出去,按照李箏譽的意思,將大小的事情逐一安排了下去。
沒人提起綠娥的事,她就在李箏譽的偏殿住下,平日并不出門,只是在李箏譽要服藥的時候來,侍奉他服藥之后在陪著說會兒話。
一連三日,李箏譽的病情好轉,已近大好。
用過午膳,今日的湯藥很快送來,綠娥照舊接過。
“殿下,妾身問過太醫(yī),這便是最后一貼藥了,明日便可痊愈?!?
李箏譽頷首,拿過藥碗一飲而盡。
“殿下,龐先生有要事,已在殿外等候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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