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是太子妃娘娘——”
“多嘴!”
鈴蘭看不下去,張口想要說明情況,卻被綠娥厲聲呵斥。
只這半句,就足以讓李箏譽拼湊出事情的緣由。
他心疼地牽起綠娥的手,還未直,綠娥就眼眶一紅,撲進(jìn)他懷中。
“殿下,是綠娥兒不好,不該在您身邊,讓姐姐大婚之日失了顏面,她對綠娥兒有怨氣也是正常的。”
“胡說什么?!崩罟~譽蹙眉,大掌扶住綠娥的肩膀,“你什么也沒有做錯,黎洛空有相府千金的手身份,品性卻堪憂。”
“孤這邊去教訓(xùn)她,你且等著?!?
說罷,李箏譽就起身往外走去。
房門開合,綠娥面上的偽裝消失,褪下手腕上的鐲子,給鈴蘭戴上。
“做得不錯?!?
鈴蘭受寵若驚,視線從手鐲上一掃而光,開始表忠心。
這邊,黎洛正在用膳,忽聽見外面請安的聲音。
抬頭時,李箏譽已經(jīng)邁了進(jìn)來。
“黎洛,你未免太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,孤已經(jīng)說過,有什么事沖著孤來,不要對綠娥兒動那些心思,你拿孤的話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嗎?”
“殿下這話倒叫人聽不懂了,我做什么了?”
黎洛不用想也知道是綠娥在生事,甚至沒有停下用膳的動作,“我從未與殿下的心肝獨處,今日之事你隨便找人去問就是?!?
她這態(tài)度觸怒李箏譽,李箏譽一把鉗住黎洛的手腕,桌沿的碗碟被帶到了地上。
“黎洛,你最好認(rèn)清自己的身份,一個太子妃而已,孤留著你,是給相府幾分顏面,若有朝一日——”
“有朝一日如何?”
黎洛嗤笑,對李箏譽的心思一清二楚。
只有李箏譽自己覺得他心思縝密,無人察覺。
不就是想對相府下手,將過河拆橋當(dāng)成理所當(dāng)然,也不知是在得意什么。
黎洛對相府的感情不深,卻同樣看不上李箏譽的下作。
未免提前走漏風(fēng)聲,李箏譽咽下未盡之,甩開黎洛,“總而之,搞清楚什么該做,什么不該做。”
“這就取決于你那位心肝兒是否識趣了。”
明知李箏譽已經(jīng)正在氣頭上,黎洛卻沒有停止挑釁,“畢竟,我這個太子妃可是奉旨肅清東宮,殿下可要將人約束好,別撞在我手上?!?
“你——”
李箏譽看出黎洛的話并非玩笑,無端冒出火氣,“真是個瘋子!”
可偏偏,現(xiàn)在的情況,他還真不能將黎洛怎樣。
皇帝已經(jīng)對東宮不滿,他與皇后都在盡力轉(zhuǎn)圜,豈能因為一個女人,影響了大局。
遲早有一天,他會讓黎洛失去如今的姿態(tài),跪地求饒!
看著李箏譽氣沖沖地走,黎洛也沒了吃飯的興致,讓人將碗碟撤了。
“娘娘,您今日對殿下這般,萬一觸怒了殿下……”
青黛有些擔(dān)憂。
綠娥不是善茬,本就在李箏譽面前添油加醋,黎洛性子又如此剛硬,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?
“我若伏低做小,轉(zhuǎn)頭就會被人踩在腳底下,左右我也沒想著能跟他們和睦相處,自己痛快不就好了?”
宮外已經(jīng)在集結(jié)舊部,東宮并非她的歸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