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來得很快,莊子上的人都和徐管事沾親帶故,都是知情的,一并全被帶走了。
王五帶了幾個人和幾個老實的農婦接手莊子。
亂糟糟了好一陣,大夫人坐在屋內的凳子上,到現(xiàn)在都還沒回神。
“所以,一切都是騙我們的,只有我,上當受騙了?”
雖然事實如此,但江稚魚覺得說出來對大夫人打擊實在是有些太大了,委婉道:“佃戶們的苦不是假的。”
這讓大夫人好受了一點兒。
“他們也真是膽大包天,竟然敢兩頭吃,貪了近五年,還變本加厲,也不知這三年是怎么混過去的,竟無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說到這里,大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,急問江稚魚:“那暗莊子上查到多少銀錢?”
“全加起來一千二百兩?!?
“那不對啊,從賬本來看,這才五分之一,就算他們用了,可不敢用在明面,也花不出去多少,怎么會少這么多呢?除非是給了”
說到這,大夫人想通了,張大嘴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是啊,一個莊子上的管事,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,又怎么可能三年不被發(fā)現(xiàn),除非有人保著他。
侯府是侯夫人管事,只能是侯夫人保著。
為什么保?
因為銀子大部分進了侯夫人的口袋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曉是侯夫人?”大夫人壓低聲音問。
江稚魚點頭。
前世她就知曉侯夫人利用莊子吃油水。
侯府有老夫人坐鎮(zhèn),她撈不到,也不敢撈,便盯上了不太管的莊子。
雖莊子上交的銀子不多,但積少成多,幾個莊子侯夫人都是這樣搞,讓管事壓榨佃戶,分幾成利給管事,自己拿大頭并保著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