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下班時間不穩(wěn)定,經(jīng)常加班晚歸。
馳曜雖然沒去接她下班,但她每次回到家里,總能看到客廳亮著燈。
詞馳曜就在家里等她。
如果回去得早,還能蹭上馳曜的晚飯。
她也變得不喜歡加班。
一日三餐,逐漸趨于穩(wěn)定,胃病也沒再犯過。
他們不是情侶,卻好似又回到五年前的同居生活,那般的溫馨又充實。
因為只是普通朋友,自然沒有當(dāng)初熱戀時的親密和纏綿,也沒有嬉鬧和撒嬌。
住在一起的時間久了,偶爾也會出現(xiàn)一些尷尬且曖昧的時刻,讓兩人都頗為窘迫。
微信聊天的頻率也慢慢變多,有時候打字,有時候語音,有時候直接視頻通話。
半個月過去。
冬至的前一天晚上。
許晚檸剛走出地鐵,微信響了。
她掏出手機,看到馳曜發(fā)來的語音。
她按了播放。
馳曜的聲音在寒冬里顯得格外磁性溫暖:“下班了嗎?”
她回了一個點頭的表情包,后面加上一句,“出地鐵了,差不多走到小區(qū)?!?
馳曜語音又問:“明天冬至,休息嗎?”
許晚檸按著說話按鍵,“沒有,怎么了?”
“如果沒有休息,那我們早餐就吃湯圓和餃子?!?
南北方差異,實在沒辦法,唯有冬至把湯圓餃子一起安排上。
“好,小女子全聽主廚大人的?!?
“嘴真甜,那你想吃什么餡的湯圓?”
“花生餡?!?
“行,明天早上給你安排花生餡的湯圓。”
“你自己做?”
“這個是真做不了,只能給你買包裝的。”
許晚檸邊走邊聽微信,嘴角的笑容就沒下來過。
馳曜低沉的聲音不管是語音,還是現(xiàn)場,都是這般動聽。
她故作委屈地拖長尾音,回了一句:“好吧~”
馳曜立刻問:“不高興了?”
許晚檸不想為難他,怕自己一句話,他又去搜教程,費心費力去做工序復(fù)雜的花生餡湯圓。
“沒有不高興,我很期待,明天冬至,海邊有煙花秀和無人機秀。”
“我陪你去看。”
“明天再說吧,也不知道會不會加班。”
許晚檸低著頭進入小區(qū),跟馳曜的語音來往,一句接一句。
都等不到回家再聊了。
夜色朦朧的小區(qū)大道上,人跡稀少,路燈昏暗。
“許晚檸?!?
突然一聲怒吼,男人熟悉又憤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許晚檸被嚇得一驚,猛地握住手機,轉(zhuǎn)身看身后。
是陳子豪。
男人臉色冷沉,目光陰森,握著拳頭沖過去,盛怒籠罩,氣勢洶洶。
許晚檸立刻把手機放入外套口袋里,伸手摸進包包,掐住電棒。
“你有什么事?”許晚檸緊張地盯著他。
“你媽是怎么回事?”陳子豪暴躁如雷,“你弟的婚禮就在下個月一號元旦,也沒幾天了,她突然說不用我的錢,還說你不想嫁給我,她不會再勉強你,還讓我不要糾纏你?!?
許晚檸也很好奇馳曜到底對她媽說過什么,做過什么。
這段時間,她媽沒有打擾她了,她現(xiàn)在的生活非常平靜舒心。
“法律賦予我們每個成年人婚姻自由,只要我不愿意,沒有人逼得了我,所以,我媽的同意或者不同意,都不重要?!?
陳子豪氣急敗壞,冷笑道:“你別忘了,你欠老子的”
“我不欠你什么?!?
“耍我是吧?現(xiàn)在你們母女一起耍我?”陳子豪咬著牙,眼神陰鷙,突然伸手扯住她的手臂,“走,去我家好好聊聊咱們的婚事?!?
“你放手?!痹S晚檸猛地一甩,從包里掏出電棒,打在他身上。
電流一觸即發(fā),陳子豪閃得極快,手臂麻不到三秒,就被他躲開。
他臉色鐵青,雙目怒紅,惡狠狠地盯著許晚檸手中的電棒。
許晚檸雖然隨身帶著防身電棒,但一直都沒機會用在真人身上。
今天第一次用,確實不熟手。
她驚懼不安地看著四周,晚上的小區(qū)人很少,特別是這段回家的路。
她雙手緊握電棒,對準(zhǔn)陳子豪,緊張往后退,警告道:“你不要過來,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“我只是請你去我家,好好聊聊?!标愖雍酪蛔忠痪?,眼底盡是兇狠,“你用不著給我上電棒吧?”
許晚檸吞吞口水,呼吸愈發(fā)急促,“我跟你沒什么好聊的,違背個人意愿,強行擄走,你這是在違法犯罪。”
陳子豪不屑冷哼,突然指著旁邊的路,“是馳曜……”
許晚檸精神一松,轉(zhuǎn)頭看過去,小道空蕩蕩的,靜謐無人,她滿心的希望,瞬間落空。
待她回過神時,男人已經(jīng)閃到她身側(cè),掐住她的手腕,狠狠一掰,奪走她的電棒,往灌木叢一扔。
許晚檸嚇得拔腿就跑,拼命大喊,“救命……”
陳子豪疾跑上來,一把扯住她的頭發(fā)。
“??!”許晚檸感覺頭皮一陣疼痛襲來,她被拽得無法再往前跑。
陳子豪雖然沒有魁梧高大的體格,但男女力量懸殊,在陳子豪面前,許晚檸依然是弱勢方。
陳子豪一手捂住她的嘴巴,另一只手扯著她的頭發(fā),拖拽著她的身子,繞入灌木叢的小道,往他家的方向走。
“嗯嗯……”
許晚檸拼命掙扎,嘴里呼喊聲完全發(fā)不出來。
她頭皮被扯得生疼生疼的,疼得淚水飆上眼眸里,恐懼如密密麻麻的毒箭,插入她心臟。
她掙扎的時候,手上的包掉到地上。
突然想到,手機還在外套口袋里。
她伸手摸入口袋,拿著手機放到身后。
憑借早已習(xí)慣的動作,指紋開了鎖,頁面應(yīng)該停在跟馳曜語音聊天上。
她手指按住手機最下方,‘按住說話’……
緊接著用力狠狠咬上陳子豪的手。
“我艸……”陳子豪痛得松開她的嘴巴。
她趁機大喊:“陳子豪,你擄我去你家干什么?救命啊……”
陳子豪怒不可遏,舉手狠狠甩了過去。
“啪?!钡囊宦?,清脆的巴掌聲響起。
許晚檸被打趴在地上,臉頰火辣辣的疼,耳朵嗡嗡響,她的手機也飛滑出去。
陳子豪立刻撿起她的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是鎖屏的,直接揣入口袋里。
許晚檸剛爬起來,再次被陳子豪捂住嘴巴,力道極重,掐得她下顎和臉頰幾乎要碎掉。
她被陳子豪野蠻地拽入公寓大樓,拖進電梯里。
她一路上都拼命掙扎。
可她的力氣終究抵不過一個成年男性。
她越是掙扎,越是被粗暴對待。
被捂緊的嘴,無法發(fā)出一丁點聲音,整個臉頰都疼得厲害。
陳子豪推開家門,粗魯?shù)匕阉舆M屋里,反鎖上大門。
許晚檸被扔得踉蹌跌倒,雙手雙膝趴在冰冷的地板上,腦袋有一瞬的眩暈,整個心都慌了。
據(jù)她這段時間觀察,李雪的私生活很亂,晚上經(jīng)常出去鬼混,很少在家。
陳子豪把她強行帶回來,肯定不是談?wù)勑?,說說話這么簡單。
她一旦喊出救命,還沒叫來鄰居,就會被陳子豪按住,用東西封住她的嘴巴,還可能做出更過激的事。
陳子豪這種毫無王法的流氓,此時已經(jīng)失去理智了。
惹怒他,只會引發(fā)不可控的事情。
她得冷靜,必須冷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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