疊云小區(qū)。
許晚檸抽出周末的時間,一個人搬家。
弄到晚上十二點,累得骨頭快要散架。
她洗了澡,進房睡覺。
睡得迷迷糊糊間,聽到房外有動靜。
她一個單身女性長年獨居,早已養(yǎng)出警惕性,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。
拿起手機,看了一眼時間。
凌晨五點半。
果然是賊人出沒的好時間。
許晚檸驚懼不安,穿上薄外套,從包里翻出電棍,謹慎小心地走向房門。
她把耳朵貼上門板,“砰砰”敲門聲隨即傳來,把她嚇一跳,彈開兩步。
小賊竟敢敲門?如此猖狂嗎?
該不會是沈蕙吧?
許晚檸惶恐不安的心臟怦怦亂跳,手心出汗,緊張地握住電棍,大喊:“誰???”
“出來一下?!?
門外,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,淳厚,溫和,磁性。
像馳曜。
許晚檸錯愕不已,以為自己聽錯了,“你到底是誰?怎么進來我家的?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,識趣就馬上離開?!?
“我是馳曜,出來聊聊?!?
這一次,許晚檸很確定外面的男人是馳曜。
她徹底懵了,放下電棍,急忙拿起手機,給沈蕙打去電話。
手機那頭的沈蕙正睡得迷迷糊糊,起床氣很重,“干嘛???我的祖宗,現(xiàn)在凌晨五點半??!我老公剛回來都沒吵醒我,你一個電話把我吵醒了。”
許晚檸很是不安,“馳曜現(xiàn)在在我房門外面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哪知道??!你去問他?。 ?
“你的房子,你不知道?”
沈蕙迷迷糊糊地大喊:“老公,馳曜為什么會在疊云小區(qū)那邊的家里?”
手機隱約傳來白旭的聲音,“老婆,忘了跟你說,半個月前,我把房子租給馳曜了,他一次性轉給我一年租金?!?
“我靠……”沈蕙整個人瞬間清醒,猛地坐起來,緊張道:“檸檸,不好了,半個月前,我老公已經(jīng)把房子租給馳曜?!?
許晚檸整個人都麻了。
沈蕙又沖著白旭怒問:“馳曜不是有自己的房子嗎?他干嘛租我們的房子?”
白旭:“應該是被蘇月月纏得心煩吧,趕又趕不走,就想換個清凈的地方?!?
“我前幾天,把房子租給我閨蜜了,我們還簽了租賃合同?!?
“誰?”
“檸檸?!?
手機那頭的兩人,呆若木雞。
許晚檸聽到他們的對話,倍感無語,無奈道:“你們趕緊起床,過來一趟,把這事解決了。”
“好,我馬上起床,過去把馳曜趕走?!鄙蜣鈩輿皼?。
許晚檸掛了電話,起床洗臉刷牙,換掉睡衣,穿著秋冬款灰色休閑衛(wèi)衣,走出房間。
客廳每個角落都有她搬過來的物品,一箱法律書籍還放在茶幾旁邊。
窗外的天灰蒙蒙的,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霧,客廳沒有亮燈,屋內(nèi)一片氤氳朦朧。
馳曜慵懶隨性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漫不經(jīng)心翻閱她的書籍,或許是看到書籍上的名字,才會如此淡定從容地面對她這位“入侵者”。
許晚檸調整心態(tài),走過去,坐到單人沙發(fā)上。
距離上次兩人不歡而散,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