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~~~微晴,微晴?!?
許微晴口吐鮮血地倒在了地上,她的眼睛瞪得極大,仿佛死得很不甘心。
但最可怖的還得是腰間的傷勢,她幾乎是一個扭曲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。
仔細看去,不僅腰間骨頭撐出皮膚,手、腿四肢斷裂均以一個極度叼鉆的方式露在外面。
顯然,這種死法不可能自己造成。
余紅梅幾乎哭得要岔氣兒,可這對母女實在不討人喜歡,哪怕閨女成了這樣,也無人想要上前安慰。
導員看不過去,呵斥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兒,不過一會兒沒看你們,怎么人變成了這樣?”
“不關我們的事兒。”
眾人連忙推卸著責任,可導員這次卻是沒有包庇,“這話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?一個正常人,怎么會死成這樣?這是在室內,又不是在外頭,你們不說也沒事兒,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調查的?!?
沒一會兒,農(nóng)場的領導們全都來到了這里。
看到許微晴死成這樣,那名‘老相好’領導看不過去,立刻道:“若是讓我查到是誰,絕不姑息,這里是農(nóng)場,不是讓你們解決私憤的地方!”
農(nóng)場的人雖然在這里改造,可不至于拿個陌生人泄私憤。
“我們才剛認識不久,哪有什么私憤,領導,您這話未免說得太重了,我們雖然是犯人,但我們可沒有殺過人,你若想將這罪硬是推到我們身上,我們也是不認的?!?
犯人們你一我一語的,還真將領導們懟了回去。
“你們反了天了?”
“解釋清楚了,大不了受懲罰,最多多勞動幾年,可殺人是要償命的,我們有幾條命能給別人償啊,你們可要調查清楚,當時人那么多可別弄錯了?!?
“那我就查清楚,若查到是你們,我絕不會姑息?!?
然后,就是一通調查。
但許微晴的死吧,無論是誰還真不是故意的。
整個過程根本沒人針對她,朝她下手。
反倒是她自己,因為跟了某位領導后,日子舒坦了,倒是開始找農(nóng)場犯人的麻煩了。
大家義憤填膺。
可許微晴一個人,哪里說得過這么些人。
原本就站在樓梯過道這里,一個不小心,不光許微晴了,好些人都栽倒?jié)L了下去。
人疊人,人壓人,許微晴又是最下方,還是在整個農(nóng)場最陡峭的臺階上。
大家起身時又是一通掙扎——
其實若仔細看去,許微晴是死了,但受傷的人也不少,不過是農(nóng)場的犯人沒人管罷了。
“就這樣?”導員傻眼了。
犯人們道:“可不嘛,原本就是意外,況且是她先挑事兒的,若不是領導包庇她袒護她,她也不會挑事兒,總之這事兒肯定是意外。”
“是呀,許微晴才來多久,我們是看不慣她,可余紅梅不是來得更久,母女倆一樣的德行,我們若真要下手,余紅梅早就不在了,何必針對人家閨女?!?
雖然這話說得很有道理,可余紅梅不接受啊。
“我閨女就是被你們故意弄死的,吵架就吵架,為什么要圍在樓梯上,為什么只死了我閨女,你們怎么不去死?!庇嗉t梅哭紅了眼,一想到自己一雙兒女都死了,她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