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兵隊長臉色一變,厲聲喝道,手中的雷戟就要舉起。
但他的話,只說了一半,就卡在了喉嚨里。
他和周圍所有的天兵,眼神都在同一時間出現(xiàn)了一瞬間的茫然。
仿佛就在剛剛那一剎那,他們的思維出現(xiàn)了一個微不可察的斷層。
當他們回過神來時,楚天歌一家三口,已經(jīng)走過了他們身邊,走過了雷光寶鏡之下,踏入了城門之內(nèi)。
那面號稱能洞察萬物的雷光寶鏡,自始至終,沒有泛起一絲漣漪,安靜得像一塊普通的玻璃。
“……隊長,剛剛是不是有人過去了?”
一名天兵疑惑地問道。
“胡說什么?!?
天兵隊長皺了皺眉,晃了晃腦袋,
“打起精神來,雷霄城重地,不得有誤!”
“是!”
城門外,一切恢復了正常。
仿佛剛才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。
……
進入雷霄城,城內(nèi)的景象與城外的肅殺截然不同。
街道寬闊,人來人往,仙氣繚繞,竟然頗為繁華。
除了隸屬于雷罰殿的修士,還有許多在此地定居的仙道家族和來自仙界各地的商販。
畢竟,背靠雷罰殿這棵大樹,這里是整個仙界最“安全”的地方。
楚天歌三人找了一間臨街的茶樓,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茶樓名為“聽雷軒”,名字倒是應景。
“爹,你剛才……”
楚靈兒好奇地傳音問道。
“一點小戲法而已?!?
楚天歌抿了口茶,淡淡地解釋道,
“修改了一下他們那一瞬間的‘認知’,讓他們認為‘我們是合法進入的’。比潛行或者硬闖要省事?!?
修改認知!
林清瑤心中一凜。
這比單純的幻術(shù)要高明無數(shù)倍,這已經(jīng)是涉及到法則層面的出法隨了。
丈夫的實力,似乎每一次出手,都在刷新她的認知。
他們沒有急著行動,而是靜靜地喝著茶,聽著周圍仙人的交談,收集著有用的信息。
“聽說了嗎?南域的赤火仙王,就因為幾千年前修煉過一部魔功殘篇,前幾日被雷罰殿的巡查使者直接從洞府里抓了出來,連審判都省了,直接打入了九幽雷獄,永世不得超生!”
“嘶……雷罰殿行事,還是這么霸道?。≌媸氰F面無私!”
“誰說不是呢!如今雷罰殿主常年閉關,掌事的乃是大長老雷千絕。這位可是個狠角色,當年他一手主導的‘清源行動’,殺得是人頭滾滾,血流成河。硬是把仙界東方潛藏的魔族勢力連根拔起,據(jù)說有好幾個一流的仙道家族,都被牽連錯殺,至今都無人敢去申冤……”
“噓!小聲點!‘清源行動’這四個字,在雷霄城可是禁忌,當心禍從口出!”
聽到“清源行動”和“錯殺”這兩個詞,林清瑤端著茶杯的手,猛地一緊,指節(jié)都有些發(fā)白。
楚天歌不動聲色地對店小二招了招手。
那小二是個機靈的地仙,見客人氣質(zhì)不凡,連忙跑了過來:
“幾位客官,有什么吩咐?”
“小二哥,”
楚天歌遞過去一枚上品仙石,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,
“我們初來乍到,對雷霄城的歷史不太了解。剛剛聽人說什么‘清源行動’,聽上去真是大快人心啊。不知……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?”
店小二看到仙石,眼睛一亮,但聽到問題,臉色又是一白。
他飛快地收起仙石,壓低聲音道:
“客官,您可千萬別在外面打聽這個。這是幾千年前的事了,是雷千絕大長老的成名之戰(zhàn)。當時據(jù)說是有大批魔族奸細滲透,大長老他老人家為了仙界安危,行的是雷霆手段,寧殺錯,不放過……唉,總之,死了很多人。我們這些小人物,哪敢議論上仙的是非。”
說完,他便匆匆退了下去。
茶桌上,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但答案,已經(jīng)不而喻。
時間、地點、行事風格,都對上了。
林家的仙界分支,就是在那場由雷千絕主導的、所謂的“清源行動”中,被當做“魔族奸細”的同黨,給“錯殺”了。
好一個寧殺錯,不放過!
林清瑤的眼中,燃起了冰冷的火焰。
“爹爹,娘親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找那個雷千絕嗎?”
楚靈兒沉聲問道。
楚天歌搖了搖頭,目光穿過茶樓的窗戶,望向了雷霄城最中心,那座被無數(shù)雷霆環(huán)繞,守衛(wèi)最為森嚴的黑色寶塔。
“不急?!?
他的聲音平靜而冷冽。
“直接找上門,他不會承認的。我們需要一個讓他無法抵賴的證據(jù)?!?
“當年的卷宗、行刑的記錄,應該都存放在雷罰殿的檔案庫里?!?
他的嘴角,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那個地方,應該叫……天罰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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