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長松深吸了一口氣,也沒想到何曉蔓懷的是三胞胎,這個江延川,這么有本事?
但是本事歸本事,政策歸政策!
他看著江延川,“你說的這些只是有點風險,但是這也不能要,你一個團級干部,帶頭違反部隊的政策,你是要受處分的!”
“你知道你們要這一胎你會受什么影響不?黨紀處分還算輕了,萬一來個行政處分,你脫了軍裝回老家種田,你干不干?”
“干!”江延川淡道,“我這個團長帶頭出這種事,說出去是太不像話,我也不是非要跟政策對著干,實在是我媳婦做手術有風險,她身體底子也弱,再加上三條人命,我們倆實在狠不下這個心。
周志國也覺得,江延川上輩子干什么了,運氣這么好,頭胎兩個兒子不說,現(xiàn)在竟然還有三胞胎,真是羨慕死人了!
他看著趙長松,也幫腔:“那個政委啊,其實我覺得小江說得也有道理,這三胞胎做手術確實是有風險,而且何曉蔓同志是特殊血型,這兩點我們不能不考慮啊?!?
趙長松聞,沉默了,這確實也是個問題,“那醫(yī)生怎么說?給你們開了風險證明了嗎?到底有多少風險?”
江延川立馬道:“還沒有,我這不是先跟政治處這邊說說,然后再決定怎么走下一個程序,但不論風險如何,我們都要這一胎?!?
趙長松聽著就覺得有點生氣又有點無力,直接道:“我告訴你吧,按政策,你們這一胎是絕對不能要的,但是政策也是有人情的,如果做手術實在風險很大,部隊也會考慮的,但是……”
他說著抬眼看江延川,“如果你一定要這一胎,那你的處分肯定是要背的!”
見他似乎松口,江延川馬上就道:“我知道,該受的處分我絕不含糊,你們看是降職、記過,還是通報批評,哪怕影響后續(xù)的晉升,我都接著。”
“只要能保這一胎,我也愿意從團長的位置上退下來,去基層干普通干部,甚至轉業(yè),都心甘情愿,絕不怨組織,也絕不拖團里的后腿?!?
如果只是一個孩子,趙長松可能會再勸勸,但三胞胎,知道自己也說不通他,便也不勸著了,“那你們先讓醫(yī)院開個風險證明,然后我們再上報到師部,你自己做好處分的心理準備吧,只要你不后悔就行!”
江延川聽到他這么說,也松了一口氣。
他聽說了,有些大城市已經(jīng)強制執(zhí)行這個政策了,好好的孕婦直接拉去打胎,有點不近人情,得虧他們這是小地方。
所以只要不強行做手術,他什么處分都愿意接受!
看到江延川從辦公室里出來,何曉蔓當即迎上去,問他團里怎么說。
江延川一邊拉著她往外走,一邊把剛才的事說了。
保曉蔓也松了一口氣,“那我下午去找任醫(yī)生,讓她出一份實際風險證明?!?
雖然話是這么說了,但是剛才趙長松的態(tài)度很明顯了,只要他們決定要這一胎,那江延川的處分肯定是少不了。
至于是什么處分,那就要看部政治部對此是個什么態(tài)度了。
何曉蔓有點愁啊,其他處分好說,但江延川這個團長當了才兩年,放棄了有點可惜,她是真想魚和熊掌兼得啊。
馬上就下班了,溫建國這邊也有點愁,愁著等下回家要怎么把玉佩這個事情,還有自己的想法告訴趙慧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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