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慧英納悶他怎么突然問起這個,還是接過報紙仔細(xì)看了看,片刻后點頭:“確實很像?!?
話音剛落,目光掃到尋親啟事上的名字,她不由詫異:“怎么是何曉蔓?我一直以為她跟江延川是一個地方的,怎么還尋起親來了?”
溫建國早有過同樣的驚訝,語氣平靜地解釋:“就是她,上面說是她小時候被人拐走的,其實是咱們本地人。我還懷疑她這塊玉佩跟咱們當(dāng)年在一個廟里求的?!?
“這怎么可能?”趙慧英忍不住冷笑,“廟里求的平安符要是都一模一樣,那菩薩也太敷衍咱們這些誠心祈福的人了?!?
溫建國被這話點醒,微微一怔,確實,就算都是廟里求的,也未必完全相同,可偏偏他們家那塊玉佩早就丟了,連對比的機會都沒有。
他正琢磨著,趙慧英忽然又開口,“你這么一說,我覺得,當(dāng)年我生孩子時帶過去的玉佩平白無故就沒了,我當(dāng)時就懷疑是同產(chǎn)房的人偷的!要是她這玉佩真跟咱們的一樣,說不定就是她家里人干的!”
她說著看向溫建國,眼神發(fā)亮:“等回頭我找機會問問她,那玉佩具體長什么樣,指不定還真能對上!”
溫建國卻皺起眉,“一塊玉佩而已,又不值什么錢,人家犯得著偷嗎?再者,你剛還說她這玉佩未必跟咱們的一樣,怎么轉(zhuǎn)眼就認(rèn)定是人家偷的了?”
這話戳中了要害,趙慧英一時語塞,憋了半晌才反問:“那你特意過來問我這個,到底想干什么?”
溫建國其實沒別的心思,坦誠道:“還能干嘛?就是看到這尋親信息,想著要是能提供點線索也好,讓她去當(dāng)年咱們求玉佩的廟里問問,說不定能有收獲。”
可趙慧英一聽就不樂意了,溫明月還在禁閉室里關(guān)著,她現(xiàn)在看見何曉蔓就心煩,更別說讓溫建國給對方提供線索了:“你給她提供線索做什么?這事兒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溫建國知道她是因為明月的事對何曉蔓有意見,可還是忍不住沉下臉:“不管是何曉蔓,還是別的什么人,只要我知道可能有用的線索,都會說?!?
說完,頓了頓,再看著她,“我知道你對何曉蔓有意見,但你得分清對錯,對事不對人,不能因為明月的事就遷怒何曉蔓?!?
趙慧英心里的火氣也上來了,她原本對何曉蔓沒什么成見,可對方次次得理不饒人,跟明月較起勁來非要爭個你死我活,換誰能順心?
“明月能變成今天這樣,還不是因為他們夫妻兩人嗎?”她冷笑,“當(dāng)初要不是你說不急,明月早就跟江延川相親結(jié)婚了,哪輪得到何曉蔓?”
“行了!”溫建國聽她舊事重提,也不高興,“當(dāng)初我也想,可是江延川不愿意,我能按著人家頭讓他跟明月相親嗎?”
當(dāng)初他也暗示江延川多次了,甚至都叫他到家里來吃飯了,可人家沒那個意思,難不成他要把江延川綁起來?
趙慧英被他堵得沒話,深吸一口氣,壓下情緒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別說過去這些事了,明月都關(guān)這么久了,也該出來了吧?再關(guān)下去,之前說的那兩個相親對象,怕是該不等咱們了。”
溫建國沒接話,只淡淡道:“你去問問政治部吧,禁閉時間到了,自然會讓她出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