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先生之策,堪稱經(jīng)天緯地,令人神往?!狈啃g手持笏板(雖是便服議事,習(xí)慣使然),眉頭微蹙,提出了最關(guān)鍵的現(xiàn)實問題,“然,先生所發(fā)行寶鈔,無論是國內(nèi)流通之銀鈔,還是海外所用之離岸寶鈔,其根本在于‘信用’,而信用的基石,在于我等確有充足白銀可供兌付,至少初期需如此,方能取信于民,取信于番商??扇缃瘛掖筇茋鴰鞖q入,以糧帛銅錢為主,白銀儲備……實不相瞞,頗為有限。若倉促發(fā)行巨額寶鈔,而無足夠白銀支撐,一旦引發(fā)擠兌,恐頃刻間信譽崩塌,寶鈔淪為廢紙,屆時國內(nèi)大亂,海外計劃亦成泡影??!”
房玄齡這番話,如同一盆冰水,澆得眾人發(fā)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。是啊,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沒有足夠的白銀作為壓艙石,那精美的寶鈔不過是一場空中樓閣。程咬金、尉遲恭等人也撓了撓頭,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然而,林昊聽到房玄齡的質(zhì)疑,非但沒有沮喪,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、甚至帶著幾分冷酷的笑意。他心中暗道:‘果然問到點子上了。沒有啟動資金?沒關(guān)系,我知道哪里有現(xiàn)成的,而且,拿得毫無心理負擔(dān)!’
一個位于東海之外的島國形象在他腦海中浮現(xiàn),隨之涌起的是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、跨越千年的復(fù)雜情緒——有憤怒,有悲痛,更有一種“因果輪回”的冷厲。
他深吸一口氣,目光掃過在場眾人,語氣變得沉凝而帶著一絲引導(dǎo)性:“房相所極是,白銀儲備確是關(guān)鍵。不過……我們?yōu)楹我欢ㄒ⒅约杭依镞@點積蓄呢?”
他頓了頓,語出驚人:“在我們東面的大海之上,有一座大島,其上邦國林立,民眾……嗯,其地其人,暫且可稱之為‘倭國’或‘扶?!!?
“倭國?”李世民眉頭一挑,“前隋及本朝初年,彼國確曾遣使朝貢,仰慕中華文化。其地……據(jù)聞貧瘠狹小,有何特異?”
“貧瘠?狹???”林昊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,“陛下,諸位,你們都被表象欺騙了。那倭國之地下,埋藏著足以讓我大唐寶鈔體系建立十次都綽綽有余的……驚天財富!”
“驚天財富?!”所有人的呼吸瞬間一滯!
“不錯!”林昊的聲音陡然提高,帶著一種揭露秘密的篤定,“在其國西岸,有一處名為‘石見’之地,其銀礦之富,冠絕天下!”他直接拋出了來自后世的數(shù)據(jù),力求震撼:
“據(jù)后世史籍記載,僅此一礦,在其開采鼎盛時期,年產(chǎn)量最高可達近四十噸白銀!若以其持續(xù)開采四百余年計算,總產(chǎn)出之白銀,換算成我大唐的斤兩……”林昊故意停頓,看著眾人急切的眼神,緩緩報出一個天文數(shù)字:“約為四億八千萬兩!”
“四億八千萬兩???!”
這個數(shù)字如同九天驚雷,在大殿內(nèi)轟然炸響!所有人都被這個完全超出想象的數(shù)字震得頭暈?zāi)垦#〈筇迫缃袢珖荒甑母鞣N賦稅收入折合成白銀,恐怕連這個數(shù)字的零頭都遠遠不及!這簡直是一座流淌著白銀的巨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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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咬金眼睛瞪得像銅鈴,口水都快流出來了:“俺……俺的親娘!四億八千萬兩?那得堆多大一座山?。 ?
尉遲恭也激動得滿臉通紅:“陛下!若得此礦,何愁寶鈔不行?何愁國庫不豐?!”
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也徹底動容,眼神中充滿了熾熱的貪婪。如此巨利,足以讓任何政治家為之瘋狂!
然而,林昊接下來的話,卻讓這股貪婪瞬間染上了一層凜冽的殺意和“正義”的色彩。
他的臉色陰沉下來,聲音中帶著一種仿佛親身經(jīng)歷般的切骨之痛:“然而,陛下,諸位公爺,需知此族,看似謙卑好學(xué),實則……狼子野心,畏威而不懷德!”他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牢牢抓住。
“在我所來的后世,此族國力稍強,便對我華夏故土發(fā)動了長達十?dāng)?shù)年的侵略戰(zhàn)爭!其間種種暴行,罄竹難書!屠戮我同胞以千萬計,手段之殘忍,人性之泯滅,堪稱……世間罕見!”林昊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悲愴,雖然他極力克制,但那微微顫抖的聲線和眼中閃過的痛楚,卻無比真實地傳遞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他簡要描述了南京大屠殺、731部隊等慘劇的冰山一角,雖未展開細節(jié),但那“千萬計”、“手段殘忍”、“人性泯滅”等字眼,已足夠讓李世民和這些經(jīng)歷過隋末亂世、見慣了廝殺的重臣們,感受到那種超越戰(zhàn)爭的、純粹的邪惡與暴虐!
“嘭!”李世民猛地一拳砸在案幾上,須發(fā)皆張,龍目含煞!“豈有此理!蕞爾小邦,安敢如此?!!”
程咬金、尉遲恭等武將更是氣得哇哇大叫:“反了!反了!此等禽獸之邦,合該誅滅!”
連長孫皇后都聽得花容失色,玉手緊握,眼中流露出極大的震驚與厭惡。
魏征亦是面色鐵青,他雖然主張仁政,但對于此等毫無人性的暴行,亦覺天理難容!
林昊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,知道火候已到。他沉聲道:“陛下,諸位!此族之后世罪孽,固然尚未發(fā)生,然其根性,或許早已種下!如今,他們坐擁如此金山銀山而不知大用,實乃暴殄天物!而我大唐,欲行寶鈔,欲富國強兵,正需此物!”
他的目光變得銳利如刀,提出了最終的解決方案:“既然他們后世注定要犯下滔天罪孽,那今日,我們便取其財富,以充國用,既是未雨綢繆,削弱其未來作惡之資本,亦可視為……**替天行道,提前收取些許‘補償’!**”
“更何況,”林昊語氣一轉(zhuǎn),帶著強大的自信,“以其目前四分五裂、技術(shù)落后之狀態(tài),我大唐天兵一到,取其銀礦,易如反掌!此乃以雷霆之勢,取不義之財,行王道之實!”
“好!好一個替天行道!好一個收取補償!”李世民霍然起身,胸中豪氣與殺意交織,“此等蠻夷,坐擁寶山而不知禮義,后世更行此禽獸之舉,朕若取之,心安理得!”
他目光掃過程咬金、尉遲恭等摩拳擦掌的將領(lǐng),決然道:“玄齡、輔機,立刻著手籌劃東征倭國事宜!目標(biāo),石見銀山!知節(jié)、敬德,整軍備武,演練水師!朕要在大唐的寶鈔印出來之前,先看到那石見的白銀,流入朕的國庫!”
“臣等領(lǐng)旨!”眾臣轟然應(yīng)諾,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殺氣。
一場基于未來歷史仇恨、現(xiàn)實資源需求和經(jīng)濟戰(zhàn)略的對外征服計劃,就此在大唐帝國的最高決策層中,迅速醞釀成型。林昊成功地將他個人的民族情緒,與大唐帝國的國家利益完美綁定,為這個強盛的王朝,指明了下一個擴張與掠奪的目標(biāo)。東海之外的那個島國,其命運的車輪,即將因為一個穿越者的到來,而駛向一條截然不同的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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