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一月前在墨韻文匯閣見過的廖含章。
另一人也是當(dāng)日在場之一,約三十左右。
眉目清朗,一身交襟灰色長袍,顯得儒雅斯文。
此人霍凝玉前世魂飄時也見過,正是明年殿試的榜眼。
后來他什么情況,不清楚。
此人雖有才,卻不善專營,與廖含章天差地別。
“見過霍鄉(xiāng)君,真是巧,咱們又見面了。”廖含章自來熟地一揖。
“在下云棲郡魯謙昀見過霍鄉(xiāng)君?!濒斨t昀也跟著一揖。
“剛才聽得有人夸贊家父,是哪位?”霍凝玉淡聲問道。
“是,是在下。”魯謙昀又一揖,略帶幾分羞澀之意。
背后說人,卻被聽到,非君子所為,哪怕說的是好話。也是在背后道人是非。
霍凝玉頷首。
廖含章果然是那個長篇大論的那人。
而魯謙昀就含蓄得多,只是應(yīng)和一下。
“相遇即是緣?;羿l(xiāng)君,可否一起飲茶,那日與令兄相談甚歡,今日得見鄉(xiāng)君便覺親切異常?!绷魏麓C會就順桿子爬。
“這位公子,我們小姐與你可不熟。”珍珠見此人臉皮真厚。
“珍珠,無妨。廖公子,魯公子請坐?!被裟褡隽藗€請的手勢。
她對廖含章不感興趣,但對魯謙昀想多了解一下。
她重生前都沒聽到多少關(guān)于這位榜眼的消息,估計就是被同科的廖含章太會鉆營給比下去了。
兩人都坐到霍凝玉對面,側(cè)頭就能看到窗外。
“兩位公子請用茶?!爆旇閮扇苏辶瞬?。
“魯公子來京多久了?”霍凝玉先開口。
“在下進京已一月有余?!濒斨t昀回一句話就作一個揖,很有禮。
“你是一人進京,還是帶著家眷?”霍凝玉又問。
“與內(nèi)子一起來的,她怕在下一人在外吃苦,跟來為在下操持生活瑣事。”魯謙昀說到妻子,臉上的微笑濃了些。
“魯公子真是娶了個好妻子。難怪會夸我父親。這是有感而發(fā)。在此我以茶代酒敬令夫人。她是個好女人。”霍凝玉端起茶杯向魯謙昀示意了一下,飲盡。
“在下代夫人謝霍鄉(xiāng)君?!濒斨t昀也端起茶替自己的夫人飲下。
“廖公子呢?也是帶著夫人一起進京的嗎?”霍凝玉順口也問問。
“在下夫人福薄,于一年前難產(chǎn)去了,留下稚兒三歲?!绷魏旅媛侗荨?
“節(jié)哀?!被裟窕叵肓艘幌?,好像他是另娶了妻。
“無事,人的命運,上天自有安排?!绷魏潞芸旎謴?fù)自然。
“霍鄉(xiāng)君,我們深知霍尚書公務(wù)繁忙,本不當(dāng)打擾。
只因仰慕他當(dāng)年狀元之才,在下與魯兄這幾日撰策論兩篇,不知是否方便勞煩您轉(zhuǎn)呈霍大人。
請霍大人得空時,給予些許點撥斧正,不勝感激?!绷魏掠值馈?
這些日子,他多次去墨韻文匯閣,再沒遇到霍鳴羨,很失望。
他本想與霍鳴羨深交,借機與霍鵬程牽扯上關(guān)系。
今日遇到了霍凝玉,他自是不想錯過機會。
魯謙昀一怔:“”
臉皮是不是太厚了點。
臉上有些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