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知州連馬車都沒下,撩開車簾,朝陳長生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就把車簾放了下來,一句話都沒和陳長生講!
見到這一幕,跟在陳長生身后的一眾手下氣壞了,當(dāng)即就有人要拔刀。
媽的,老子知府都?xì)⑦^,你一個知州有什么好牛逼的!
陳長生輕輕搖搖頭,示意眾人稍安勿躁。
這幫家伙的性子已經(jīng)野了,對大文朝失去了敬畏心,大白天竟然就想拔刀殺官!
當(dāng)然,陳長生也沒什么敬畏心,不然也不會假扮黑風(fēng)寨土匪,到處惹是生非!
……
既然新來的知州不給面子,陳長生也懶得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。
打馬揚(yáng)鞭,回了自己的千戶所。
什么大擺酒宴,給新來的知州接風(fēng)洗塵,再送上一份重禮,不讓他找自己的麻煩……
誰愛干誰干,反正陳長生沒那個錢。
俺當(dāng)千戶的時間不長,不懂官場規(guī)矩有木有!
唐知州氣壞了,一連摔了兩套茶具。
開元衛(wèi)和北風(fēng)口不一樣,一直沒有設(shè)什么文官,當(dāng)然也就沒有官衙。
陳長生也沒有給他建新衙的意思,干脆就把他安排到了原來吳貌才住的游擊府。
堂堂的六品知州,竟然讓自己住一個武夫的居所,還是一個死過人的兇宅,唐知州氣得肺都快炸了!
好吧,也可能是嚇的。
一想到吳貌才和百來個家丁,就在這座宅子里被打成了馬蜂窩,唐知州就感覺后脖梗冒涼風(fēng),渾身都不自在!
“管家,去找那個姓陳的千戶,讓他給我多送幾個丫鬟仆人,宅子冷冷清清的,也不弄幾個下人,一點(diǎn)眼色都沒有!”
宰相門前七品官,堂堂知州的管家,也不是好相與的。
以往來拜見自己老爺?shù)娜?,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家伙,像陳長生這種五品武官,而且還是衛(wèi)所的武官,連老爺家的門都進(jìn)不去!
因此,管家絲毫都沒跟陳長生客氣,到了千戶所門口,就被守門的軍戶攔了下來:
“站住,干什么的?”
一個小兵都敢對自己橫眉冷對,知州管家哪里能忍,甩手就是一個大逼逗!
守門的軍戶萬沒想到,老家伙竟然這么橫,一句話不說,抬手就打,當(dāng)即就懵逼了!
守門的不可能只有一個人,另外一個軍戶拔出腰刀,直接就架到了管家脖子上:
“別動,再敢動一動,老子砍了你!”
管家的肺都快氣炸了。
“好!很好!兩個豬狗不如的丘八,你們竟敢如此對我,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媽的,老子管你是誰!”
挨了耳光的軍戶飛起一腳,把管家踹了一個跟斗。
兩個軍戶一擁而上,把管家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綁了起來。
管家還想說什么,兩個軍戶根本不聽,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只臭襪子,直接給他塞到了嘴里!
往門房里一扔,兩個軍戶繼續(xù)站崗。
管家穿的是長衫,這種窮酸讀書人,最近軍戶們見得太多了。
明明是來投奔千戶的,偏偏還要端著一副臭架子,用鼻孔看自己這些軍戶也就算了,對陳千戶也敢指手畫腳。
對付這種人,軍戶們已經(jīng)有了經(jīng)驗。
管他三七二十一,收拾一頓就老實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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