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長生之前簡單打掃了一下戰(zhàn)場,加上夜色黑暗,三個北虜斥候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戰(zhàn)斗的痕跡。
所以他們只是懷疑樹林里有問題,并不能百分百確定。
盡管沒有確定,三個斥候還是提高了12分的警惕,靜靜地觀察著樹林的動靜,絲毫沒有接近的意思。
陳長生抬頭看了看天色,不知道三個北虜是不是在等天亮。
媽的,在自己大文朝的地盤上,幾個北虜居然和自己耗起了時間,還真是一種諷刺!
耗就耗吧,看你們能耗到什么時候!
陳長生的耐心,一般人根本比不了,就算天亮又如何?
自己在暗,敵人在明,天亮了你們就敢進(jìn)樹林嗎?
反正北虜短時間內(nèi)又叫不來大部隊,陳長生絲毫都不著急。
真等北虜?shù)拇蟛筷爜砹?,自己再跑也不遲!
……
時間,一分一秒的過。
隨著月亮逐漸偏西,三個斥候漸漸沒了耐心。
不是怕天亮,也不是怕文朝的軍隊,主要是害怕耽誤主子的大事。
已經(jīng)和開元衛(wèi)的西門守備孫剛約好了時間,如果不能及時把消息帶回去,他們的罪過就大了,遠(yuǎn)遠(yuǎn)不是損失兩個同伴能比的!
交換了一下眼神,三個斥候很快就達(dá)成了共識。
根本沒有從樹林外經(jīng)過,繞道而行,遠(yuǎn)遠(yuǎn)躲開樹林的射擊范圍,頭也不回地走了!
……
見三個斥候走遠(yuǎn),陳長生有些失望。
幾個家伙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,不然不會走得這么決絕。
明知道是怎么回事,陳長生卻絲毫沒有追上去拼命的意思。
還是那句話,有多大的腦袋戴多大的帽子。
自己一個小旗,和三個精良的北虜斥候?qū)Q,不說有多大的勝率,就算自己愿意冒險,也很難把三個斥候全都?xì)⑺馈?
又不是游戲里的野怪,見勢不妙,人家不會跑嗎?
只要跑掉一個,自己的冒險就毫無意義。
一場注定結(jié)果很難圓滿的戰(zhàn)斗,根本就沒有必要冒險!
搜刮了一下兩具尸體,扒掉裝備,砍掉腦袋。
騎著自己的大黑馬,拽著另外兩匹,陳長生準(zhǔn)備返回靜邊堡。
……
看到遠(yuǎn)處戰(zhàn)馬揚起的煙塵,靜邊堡放哨的軍戶立刻敲響銅鑼示警。
除了正在西門值守的軍戶,其他人全都到了東門。
“這么大的煙塵,肯定是騎兵!”
“不會是陳長……咳咳,陳總旗回來了吧?”
“不可能,陳總旗是一個人騎馬出去的,一匹馬蹚不起這么多塵土!”
“啊,不會是北虜來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沒有陳長生這個主心骨,眾軍戶慌得一筆。
“聽說北虜喜歡吃人心,他們不會吃了我吧?”
“不會,一般北虜都是先吃小孩子,你又不是小孩子!”
“我不是小孩子,可是我有小孩子啊!”
“娘,我不想被吃,嗚,嗚嗚……”
“哇,哇哇……”
一時間,小孩子哭,大人也哭,靜邊堡頓時就哭成了一片!
“啊,北……北虜來……來來了!”
終于,有人看到了,如龍的煙塵前面,出現(xiàn)了三個黑點。
抱著僥幸心理的人徹底絕望。
“一共有三匹馬,不……不是陳總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