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侖派依舊站立的只有馮道坤,郭鐵,于工,劉不能四人,童無麟十分狼狽,衣衫破損,卻沒有消失。
七號使者的法術(shù)恐怖如斯,超過馮道坤的想象。
“還有五人,真是出乎意料?!逼咛柺拐咿D(zhuǎn)頭看看童無麟:“你的力量,超乎想象。”
童無麟嘴角冒血,抽出四把古劍,準(zhǔn)備殊死一戰(zhàn)。
“郭長老,于長老,你們?nèi)フ執(zhí)祥L老出山?!瘪T道坤說:“這個敵人,我來對付,另外一個就交給劉長老?!?
“掌門,我們,”郭鐵還想說些什么,但看看戰(zhàn)局,一咬牙,一跺腳:“于工,我們走!”
于工長嘆一聲:“掌門,你們小心!”
七號使者并沒有阻攔郭鐵和于工的意思,
因為使者的目的很直接,就是搶走八尺之門,對于其他人,沒有任何興趣。
“昆侖派的掌門,不要再阻攔我,沒有任何意義!”七號使者說。
馮道坤仗劍胸前:“無麟,你也走?!?
童無麟非常為難,如果此刻退走,那武當(dāng)就失去了所有信息,如果不走,確實是馮道坤的累贅。
“走吧,不要猶豫?!瘪T道坤說。
童無麟無奈回應(yīng)一聲,走到已經(jīng)沒了玻璃的窗邊,飛身跳下。
“哼,沒有意義的抵抗?!逼咛柺拐呦蛑铌昏b走去,馮道坤飄然而至,擋在李昊鑒身前。
一股股寒意從馮道坤身上散發(fā)而出,讓李昊鑒有一種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,而是亙古不化的一座雪山。
“這,人類能到這種程度?還有對面這個紅衣服使者,太牛逼了點吧?”李昊鑒看著一個要帶走自己,一個要保護自己的兩個人,心中陣陣苦笑:“真是奇怪的境地。我到底是應(yīng)該跟著走,還是不該跟著走?還好陳震和凌雨辰剛才沒在屋里,不然就要被那個紅色怪人給蒸發(fā)了,真夠狠的。”
“雖然剛才那些昆侖弟子在盯著我,現(xiàn)在看他們都死了,我也于心不忍?!崩铌昏b嘆息一聲。
“嗯?那些盯著我的人都沒了,我是不是可以趁機開門跑了?”李昊鑒喜上眉梢:“我剛才怎么沒想到!”
李昊鑒霍然起身,然后頭重重的撞在了寒鐵牢籠上,眼冒金星,心中萬馬奔騰,罵遍了寒鐵牢籠的制作者。
“這里空間不夠,開不了正一洞天的門。”李昊鑒氣餒的坐回原處:“以后我得弄個逃生專用小門。”
“我昆侖真是被小瞧了?!瘪T道坤身體周圍暗淡下去,溫度愈發(fā)冰冷:“圣光術(shù),未必強過昆侖法術(shù)。”
七號使者雙手各浮現(xiàn)一個臉盆大小的白色法陣,一道道形如蝌蚪的飛彈噴涌而出,密密麻麻,包圍住馮道坤。
馮道坤不閃不避,等所有飛彈接近馮道坤周圍三米,全部停止運動,像是凍結(jié)了一樣,掉落在地,光彈并無實體,落地之后粉碎,化成光點消散。
李昊鑒看到寒鐵牢籠的表層上蒙了一層冰晶,一種從未見過的冰晶,李昊鑒將手指點了點牢籠內(nèi)壁,一股鉆心寒意順著指尖直奔心口,李昊鑒立即撤回手指,發(fā)覺手指內(nèi)的血液已有結(jié)冰跡象,心中大駭,立即運動血氣,消融寒氣。
“此劍名為幽蘭,是昆侖掌門的佩劍。”馮道坤說著,將手中的藍(lán)色長劍倒轉(zhuǎn),劍尖沖下,隨后松手,幽蘭劍沒入地面,一股淡淡的藍(lán)黑色光圈沿著地面向四外擴散。
“幽蘭綻放,冰中絕獄?!瘪T道坤身體周圍卷起黑色的罡風(fēng),李昊鑒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都能覺出那風(fēng)中的陰冷。
七號使者身上泛出白色的圣潔光芒,抵御周圍的寒冷:“原來是這樣,借助冥界的寒風(fēng),怎么可能會損毀我的圣光!接受制裁吧!圣光術(shù),凱!”
七號使者身上的光芒變得凝練,化作如同實質(zhì)的騎士鎧甲,背后露出一對潔白的翅膀。
“我操,這是,天使?”李昊鑒驚的下巴都要掉了:“怎么會有這玩意?天使,來救我的?”
“圣光術(shù),劍!”七號使者手中出現(xiàn)一把碩大的光劍,幾乎已七號使者一樣高,光劍一揮,卷起一陣猛烈寒風(fēng),向四外吹散。
馮道坤巋然不動:“天使嗎?真的是教宗的產(chǎn)物,好,先收了你?!?
馮道坤背后懸浮無數(shù)冰箭,齊射七號使者,七號使者左手放出盾牌,擋住冰箭,同時沖向馮道坤。大量冰箭則繞過七號使者盾牌,從背后攻擊,七號使者只得先揮舞巨劍,打碎所有冰箭。
冰箭無窮無盡,讓七號使者一時難以近身。
另外一邊,三號使者運用真紅斷天劍的方式是極為古樸的一路劍法,卻正能將斷天劍的威力發(fā)揮至極。
劉不能依仗寒玉真皇劍的寒氣和純屬劍法,和三號使者斗了個旗鼓相當(dāng)。單論堅韌程度,真紅斷天劍在寒玉真皇劍之上,劉不能不敢硬碰硬的短兵相接,要回避斷天劍的劍鋒,逐漸趨于下風(fēng)。
李昊鑒的目光自從馮道坤和七號使者身上很快轉(zhuǎn)移到劉不能和三號使者那里,兩人對劍法的運用,自帶一種美感,結(jié)合李昊鑒偷學(xué)的青城、武當(dāng)劍氣,心中加以印證,若有所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