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這種情況,往往一年下來,都難得見到一次。
    原因無他,都巡之中,幾乎都是洗髓境之上的存在,實力遠非尋常都衛(wèi)可比。
    是以,若無較大把握,一般沒有都衛(wèi)會選擇挑戰(zhàn)都巡,自討笑話。
    校藝正式開始后,校場上四處以白線劃出、可同時容納四對武者比斗的場地,很快便有人走入。
    挑戰(zhàn)者點名,被點者應戰(zhàn),雙方抱拳行禮,隨即刀劍出鞘,拳腳相向。
    當然,被挑戰(zhàn)過一次的人可以拒絕再次上場。
    否則任誰都扛不住車輪戰(zhàn)。
    起初上場的,多是些煉臟境的都衛(wèi)。
    他們的比斗,拳風呼嘯,刀光劍影,勁氣四溢。
    引得外圍那些預備役都衛(wèi)們目不轉睛,時而發(fā)出陣陣喝彩。
    這些年輕人們看得心馳神往,揣摩著招式中的精妙。
    然而,這等層次的較量,在高踞臺上的都司、副都司以及大多數(shù)老牌都巡眼中,卻顯得有些稚嫩,難以引起他們過多的關注。
    最多在某個都衛(wèi)展現(xiàn)出不錯的潛力或獨特的武技時,才微微頷首。
    時間流逝,場中不斷有人走進走出。
    勝負交替,有人欣喜,有人黯然。
    氣氛逐漸被推向一個小高潮。
    終于,在建新街巡隊的隊列前,一名身材魁梧、氣息沉凝的都衛(wèi)大步踏入中間那處場地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,聲音洪亮地報出了一個名字——正是他所屬巡隊的都巡!
    “嘩!”
    場下頓時響起一陣低低的嘩然。
    挑戰(zhàn)都巡,這可是今日校藝開始以來的第一次!
    眾位都巡,乃至高臺上的都司、副都司,都稍稍坐直了身子,露出了些許興致。
    被挑戰(zhàn)的那位,在眾都巡中實力屬于墊底的存在,與幾日前的江青河相同,尚為玉臟。
    當然,自江青河破境后,便只剩他一人還未踏入洗髓了。
    不過,此人悟性極高,一手家傳槍法已臻化境。
    距離領悟二重攻伐之勢也只差一線之隔,真實戰(zhàn)力足以媲美入髓大武師,絕非易與之輩。
    而挑戰(zhàn)者,顯然也是近期剛剛破入玉臟境,氣血充盈,信心爆棚。
    自忖實力大進,足以撼動這位軟柿子上司。
    兩人在場中站定,互相行禮后,斗得有來有回。
    最終,姜還是老的辣。
    那都巡覓得一個破綻,長槍出洞。
    巧妙繞過刀鋒,用槍桿猛地拍在挑戰(zhàn)者肋下。
    “嘭!”
    挑戰(zhàn)的都衛(wèi)直接被抽翻在地,手中大刀也脫手飛出。
    圍觀之人見狀,不免發(fā)出陣陣唏噓聲。
    這人剛突破就迫不及待想挑戰(zhàn)都巡,屬實是有些心急了。
    若沉下心磨煉一番技藝,半年后再比試,自然勝算會大一些。
    校藝繼續(xù)進行。
    又過去約莫一個時辰,場中的比斗愈發(fā)激烈。
    當又一對都衛(wèi)從中間那個場地抱拳走下時,一直在宣化街巡隊隊列里,眼神陰鷙地盯著江青河的殷平,終于是按捺不住了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,體內氣血微微鼓蕩,腳下猛然發(fā)力,身形一縱,穩(wěn)穩(wěn)落入場中。
    殷平刻意將聲音放大,確保高臺上和臺下所有人都能清晰聽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