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顆破障丹,直接將他從易筋大成,拉至易筋圓滿,同時極大拔高了大筋的強度上限。
    “鄭老之恩,小子定當(dāng)銘記在心!”
    江青河感激不已,深深鞠了下去。
    鄭伯銳不耐煩地擺擺手:
    “虛禮就免了,別整這些沒用的,你若是有心了,下次再來城里,到此地與老夫?qū)囊痪直闶?。?
    “去吧!”
    罷,鄭伯銳已闔上雙目,一副送客模樣。
    高人脾性大多如此,江青河不敢再擾,輕手輕腳退出丹房,帶上房門。
    樓下大堂,龔永興與龔杰早已等候多時,面上帶著關(guān)切之色。
    見他下樓,龔永興率先問道:
    “青河,丹藥可順利到手了?”
    “丹藥已成,龔叔,這次真是多虧您了!”
    江青河語氣誠懇,感激之色溢于表。
    若不是龔永興帶著,他在這偌大的藏鋒城,只會像無頭蒼蠅一般飛來撞去。
    連找到個能煉制固元丹的地方,都不知要到什么時候去了。
    更別提煉制,與其余珍貴輔材的費用。
    “哪兒的話!鄭老的人情那也只是口頭上的,可大可小。”
    龔永興笑著道:
    “但這次交貨,要不是你招來了那霓裳閣蕭小姐,銀錢恐怕真要打水漂了,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銀子!”
    龔杰也湊上來,神色驚異:
    “青河,你行??!本以為你只是個武夫,沒想到你的棋藝也如此了得!”
    說著,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拍了拍胸口:
    “當(dāng)時鄭老眼睛瞪過來的時候,屋內(nèi)簡直殺氣彌漫,可給我嚇壞了,差點以為咱們今天連那個門都走不出去了!”
    “看你那點出息!”
    龔永興瞪了兒子一眼,語氣并無責(zé)怪。
    江青河笑了笑,隨口問道:
    “龔叔,您可知鄭老今年高壽?”
    龔永興思索片刻,道:
    “我只知他比我父親還要年長三十余歲,家父若在世,今年應(yīng)是七十有三了?!?
    百歲?
    江青河心中暗驚,旋即釋然。
    怪不得丹道、棋道、銀針御物之道樣樣皆通,修為更是深不可測,
    果真是個老妖怪!
    幾人走出回春閣時,外間天地已換了顏色。
    夕陽西墜,余暉將藏鋒城染成一片暖金色。
    暮色漸合,長街兩側(cè)的燈籠次第亮起,宣告夜晚的來臨。
    龔永興看了看天色,笑道:
    “折騰了一整天,走!吃肉喝酒去!”
    醉風(fēng)樓雖然只是藏鋒城內(nèi)三流酒樓,此刻卻是人聲鼎沸。
    一層?xùn)|側(cè)的包廂內(nèi),三張大圓桌排開,永興鏢局三十多條漢子坐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。
    桌上早已擺好了各色菜肴:
    麻辣豬手油光锃亮,清蒸鱸魚鮮香撲鼻,醬牛肉切得薄如蟬翼,更有各色時蔬小炒,琳瑯滿目。
    “青河!”
    龔杰舉著酒杯站起身,臉上帶著幾分酒意,豪爽道:
    “論腦力、武力,咱對你都是心服口服!但這酒力嘛”
    他嘿嘿一笑,聲調(diào)陡然拔高:
    “可不能認(rèn)輸!來,干了這一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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