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    他心中狂吼,雙目布滿血絲。
    只是縱有萬分不甘,事實也已擺在眼前。
    他自以為苦修精進后能將對方撂翻在地,隨意揉捏,可現(xiàn)實卻再次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。
    秦武跌坐在雪地中,眼神一片灰敗。
    一旁金玉琪上前將其扶住,恨恨地眼神望了過來,卻也不敢有其他舉動。
    畢竟她一個連淬身圓滿都未能達(dá)到的武徒,純是拖油瓶的存在。
    江青河不再理會此二人,身形一轉(zhuǎn),如靈猿般攀上巨樹。
    他小心翼翼將兩顆朱果摘下,納入懷中。
    此刻,正與趙光義纏斗的何沖亦漸顯頹勢。
    何沖暗自心驚趙光義武道進境之速,從去年不及他,到現(xiàn)在已然凌駕之上。
    他眼角余光又瞥見江青河與秦武這邊的場景,憤懣之色再難掩飾,暗恨此行未多帶些人手。
    何沖心知繼續(xù)留下也是自取其辱,遂一腿劈出,與趙光義拉開距離。
    旋即后退,一臉不甘地攜秦武二人抽身離開。
    “呸!”
    趙光義啐道:
    “就這水平,也敢虎口奪食?!?
    還未行遠(yuǎn)的何沖,聽到這話后,憋屈之意直沖天靈蓋,一個趔趄,險些絆倒。
    江青河與趙光義二人趕回武院,已是月明星稀之時。
    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看到師父閣樓內(nèi)一片漆黑,顯然是早已歇息。
    江青河猶豫道:
    “師兄,天色這么晚了,不然明日再告知師父此事?”
    趙光義此刻神色一改往日沉穩(wěn),有些焦急道:
    “師弟,你是不了解個中內(nèi)情,師父早一日服用這朱果,便能早一日抑制舊傷的擴散!”
    江青河心頭一沉,他本以為師父僅是有些陳年暗疾罷了,沒成想此傷竟還在不斷擴散中。
    此時,趙光義已奔至閣樓前,將門叩響:
    “師父,我是光義,有要緊事!”
    屋內(nèi)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后,平老聲音傳來:
    “進來吧?!?
    兩人推門而入,此刻廳內(nèi)已亮起油燈。
    平老面容少見的有些憔悴,探尋的神色向二人掃視過來:
    “這么晚了,你們兩個忙忙慌慌的,到底是何事?”
    趙光義側(cè)頭,瞥往江青河這里。
    后者會意,立刻從懷中取出一物,快步上前,向平老遞了過去:
    “師父,我與師兄今日去荒林,僥幸得到兩枚朱果!”
    平老聽到朱果二字,本有些渾濁的眼中精光暴閃:
    “當(dāng)真?!”
    他仔細(xì)端詳了一番,視線所及之處,淡淡熒綠色微光環(huán)繞。
    “你們竟能在荒林外圍尋得這等奇物!”
    平老臉上浮現(xiàn)一絲激動之色,不禁感嘆:
    “天不絕我??!”
    “是師弟在回來路上,恰巧發(fā)現(xiàn)此物高懸于巨樹之上。”
    趙光義在一旁說道:
    “途中與金雷的何沖與秦武相遇,我們將其敗走,方才將朱果取下。”
    平老聞,輕點點頭,目光落在江青河身上,欣慰之色更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