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起筷子,心里一陣酸澀,邊吃邊覺得難過,眼眶逐漸被淚水模糊。
食物卡在辣辣的喉嚨里,吞咽變得困難。
腦海里全是馳曜,卻覺得連想他都是奢侈的。
夜深人靜。
許晚檸把吃不完的宵夜打包放冰箱里,刷牙睡覺。
吃過安眠藥,躺在床上,卻也輾轉(zhuǎn)難眠,拿起手機,打開馳曜的聊天對話框。
突然,對話框頂上顯示:對方正在輸入中…
她心房微微一緊。
頃刻,這句話消失,卻沒看到信息發(fā)過來。
又過了幾秒,再次顯示:對方正在輸入中…
如此來回反復,卻遲遲不見馳曜發(fā)微信過來。
等了片刻,許晚檸沉沉呼一口氣,把手機按成黑屏,放到床頭柜上,側(cè)身躺著,閉上濕漉漉的眼眸。
馳曜也在想她。
卻連發(fā)微信都找不到借口和理由。
這一夜,馳曜的微信沒有發(fā)過來,而她是在淚水中入睡。
不知是報了警,還是她的心里作用。
接下來的幾天,許晚檸感覺跟蹤她的人突然消失了。
直到一周后,她晚上下班回來,推開門,看到一張白紙從門縫之下被塞進來。
她撿起紙條,看到上寫著:冤有頭債有主,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
許晚檸嚇得連忙緊鎖大門。
她聯(lián)系了物業(yè),查看監(jiān)控,從監(jiān)控里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嬌小身影,帶著帽子口罩,偷偷尾隨其他小區(qū)業(yè)主進入公寓,來到她家門口塞入這紙條,便離開了。
她到警察局再次報案。
然而,這紙條沒有實質(zhì)性的威脅,警察也無法看到這個人的五官,只能從身材判斷,對方很有可能是個女人。
在京城,許晚檸能想到的女人只有蘇月月和杜婉婷。
但這兩個女人,不至于會干這種低級又無腦的事情,且她也沒跟馳曜在一起,并不欠她們什么債。
找不到這個神秘人,許晚檸終日彷徨不安。
工作上,也有挺多糟心事。
自從她上次當眾拒絕馮茂,他便在工作上處處針對她,打壓她,有種得不到就毀滅的扭曲心理。
即使是公事,馮茂也夾棍帶棒,陰陽怪氣的,把她惡心得要死。
這期間,蘇赫的鮮花從不間斷,每天一束。
她從一開始把花放到辦公室里,變成現(xiàn)在把花放到咸魚和轉(zhuǎn)轉(zhuǎn)上,賣不出也會直接送給同事或者前臺。
辦公室里,許晚檸整理著盛氏集團污水排放的資料時,手機響了。
她拿起手機,看一眼來電顯示:蘇赫。
接通放到耳邊,保持禮貌的語氣開口:“阿赫,有事嗎?”
“你把我送你的鮮花放到二手平臺?”蘇赫不悅的口吻質(zhì)問。
許晚檸從容不迫,“我叫你不要再送,你一意孤行,天天給我送花,既然送給我了,我就有權處理?!?
“晚檸,你也太寒我的心了?!?
“那就別送?!?
“除非你答應做我女朋友,否則我還會一直送的,隨你如何處置。”
拒絕太多次,他都不當一回事,許晚檸心累不已,認真翻閱手中的資料,“還有別的事嗎?”
蘇赫語氣誠懇,“明天是我生日,在家里舉辦生日晚宴,你一定要來?!?
“提前祝你生日快樂,我可能…”許晚檸欲要拒絕,可話還沒說完,蘇赫便打斷。
“作為我的代理律師,你若不來,是何其的不給我面子?”
許晚檸遲疑了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