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歌嘆了口氣,“我有那么嚇人嗎,說兩句就跑了?!?
方糖看了一眼,道,“這孩子大概覺得你是因為他被導(dǎo)演訓(xùn),心里難受吧?!?
高歌跟方糖對視一眼,兩人都默契的沒說話。
很明顯,連方糖也看出來對方針對的并不是孔正,而是她。
回去的路上,高歌想了一圈,也沒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導(dǎo)演。
《烈焰》開拍以來,她跟郭導(dǎo)雖然說不上融洽,但也沒急赤白臉過,以前更沒有任何交集,所以今天這一出,她怎么都想不明白。
想不明白,就不想了,她向來不愛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,別人想對付她,她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,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。
但,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樣樂觀。
簡而之,就是從那天起,她的劇組的日子突然不好過起來。
只要跟她有關(guān)的戲,總是需要拍好幾次,一直到她拍到?jīng)]感覺,導(dǎo)演最后會說,“還不如第一次拍的好。”然后就采用第一次。
那天落水戲之后,高歌就開始發(fā)低燒,本來其實沒多嚴重,吃點兒藥就能好的事,但是因為這幾天的折騰,燒就一直沒退。
高歌不敢跟方糖說。
方糖是個驢脾氣,要讓她知道,估計能跟導(dǎo)演吵起來,她怕事情鬧大了,方糖被辭退的事情被爆出來。
她想息事寧人,但是對方偏不如她愿,每天變著法的折騰她。
高歌后來燒糊涂了,隱約察覺是誰的意思,因為恰恰是這幾天,蘇靖歡沒來片場。
或許是不忍看她這么狼狽吧,高歌輕聲嗤笑,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仁慈。
若是她,肯定會親眼看著對方承受痛苦,才能解恨。
迷迷糊糊的想著,耳邊傳來導(dǎo)演的怒吼,高歌眼前一黑,人終于沒了意識。
兩天前,蕭茵突然從慕家搬出來,住到了蘇靖歡在乾瑞的公寓。
這幾天,只要他一有空閑,對方就纏著他,不是吃飯,就是看電影,他來公司上班,蕭茵就跟坐在辦公室看。
一開始,蘇靖歡并沒有太大感覺,但是持續(xù)了兩天之后,就有點兒厭煩。
這種好像隨時隨地被監(jiān)督的感覺,令他十分的不舒服。
偏偏蕭茵每天都是笑瞇瞇的,他即便有不滿,也沒法開口。
今天蕭茵心血來潮,非要跟蘇靖歡去挑結(jié)婚戒指。
蘇靖歡拗不過她,下了班,就帶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珠寶店。
婚戒的款式很多,柜臺里琳瑯滿目,對女孩兒來說,是件高興的事,對男人來說,卻是件頭疼的事,因為在他們眼里,這些指環(huán)都長得差不多。
導(dǎo)購小姐一款一款介紹給他們聽,蕭茵試了一個又一個,卻好像總也挑不到最滿意的。
最后選了半天,終于挑中兩款,拿到蘇靖歡面前,撒嬌道,“這兩個我實在挑不出來,你覺得哪個好看?”
蘇靖歡看了一眼,剛要說話,手機就響了。
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,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,陰沉的說了句,“知道了?!本蛼炝?。
“茵茵,劇組出了點事,我得過去一趟?!?
蕭茵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手里還捧著兩枚戒指,模樣心酸又可笑,“你答應(yīng)陪我挑婚戒的?!?
蘇靖歡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低聲道,“你喜歡哪個就要哪個?!?
說著,從皮夾里抽出一張卡給她,“用這張卡,密碼是你生日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