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的也是。自從來到這里,村民們對于我們還是很關(guān)照的,沒有欺負我們一說。當然,何冬這樣無恥且精于計算的人,我也是第一次見?!?
她們正要去大隊部找隊長,卻見何冬送張小菊到村口,二人依依不舍的樣子,實在是辣眼睛。
看到她們回來,張小菊笑著打招呼:“你們回來啦,考完了吧,考得還好吧?!?
不聽這句還好,一聽這句趙芳梅火氣就大:“我們考得好不好,問問何冬不就清楚了。何冬,你個不要臉的臭男人,我們幾個到底哪里得罪你了,你要在高考前一天,在我們的飯菜里下藥,讓我們集體拉肚子,阻止我們?nèi)タ荚嚒?
你真是黑心黑肺,爛了心肝。你這樣的爛人,就該一輩子不能娶妻生子,孤獨終老?!?
張小菊聽著趙芳梅這樣罵何冬,不樂意了。
“趙知青,我們家何冬怎么你了,你要用這些惡毒的話語罵她。那里的飯菜又不是何冬做的,你不怪做飯的,也不怪請客的,你怪何冬?可真是好笑?!?
“是什么個情況,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他自己過得不好,還見不得我們過得好。何冬,你是男人嗎?真是讓人看不起你。”
聽著趙芳梅的罵聲,何冬握緊了雙手。
她們都看不起他。
她們憑什么看不起他。
不就是多念了幾年書,有城里的戶口。
如果她們一輩子回不去城里,只能待在鄉(xiāng)下,她們的城里戶口還有意義嗎?
拳頭緊了又松,雙眼染上怒氣,對著趙芳梅發(fā)問:“趙知青,小菊說得對,你憑什么質(zhì)問我。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證明,但你說我在飯菜里下毒,意圖阻止你們考試一事,你們不懷疑做飯的,不懷疑請客的,把矛頭指向我,你是有什么證據(jù)嗎?”
“這件事你們必須拿出證據(jù),如果拿不出證據(jù),就是你們在污蔑冬哥。你們這樣污蔑冬哥,我們可以要求你們賠禮道歉?!?
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。這件事你自認辦得天衣無縫,自然有人看見。”沈金枝當然明白何冬的招數(shù),只要沒有抓住現(xiàn)行,就不會承認。
何冬聽著沈金枝的話,莫名的有點發(fā)怵。
她什么意思?
她有證據(jù)?
不可能的,沈金枝不可能會有證據(jù)。
這件事情他自己根本沒有沾手,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身上。
“就是,這件事我們自然是有證據(jù),如果沒有證據(jù),怎么可能會指認他。正好,現(xiàn)在跟我們一起去大隊長那里,你給我們投毒,這件事沒完?!?
“你們簡直胡說八道?!焙味啦怀姓J;“我現(xiàn)在這樣子怎么可能給你們投毒,再說,我那里要是去了大隊部,會沒有人看見我嗎?
你們就是不敢欺負別人,只敢欺負我這個老實人。去就去,我還怕你們不成。我也想想,大隊長在沒有證據(jù)的情況下,是幫哪一邊的?!?
“對,我和冬哥才不怕你們。你們不要以為自己是文化人,就可以隨意污蔑人。這件事,我們必須說明白了。”
“好呀,就怕有人不敢?!标愔腔弁瑯映雎暎骸笆莻€男人的話,就自己承認,敢說敢干,我還敬他是條漢子?!?
“就是,干了不想承認,是什么男人,是畜生還差不多?!瘪倚∥蹇粗味难凵袷直?,不像是一個正常少年會有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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