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,敢在青云宗秘境造次!”寒水峰主的寒水劍如冰龍出海,劍身上凝練的本源寒氣瞬間將霞光臺的燥熱驅散。血煞使剛掙脫韓峰的糾纏,就被這股碾壓性的威壓逼得脊背發(fā)涼——筑基后期修士的靈力如淵似海,絕非他這剛入筑基的邪修能抗衡。他瞥見林淵被長老護在飛劍上,眼中閃過狠厲,猛地將陣盤殘余的邪氣全部灌入體內,“血影教秘法·燃血遁!”
暗紅血霧從血煞使七竅涌出,他的修為竟在瞬間暴漲到筑基中期,身形化作一道扭曲的血線,直奔懸在半空的落霞靈珠——哪怕帶不走靈珠,也要將其擊碎,絕不能留給青云宗。寒水峰主早有預判,左手掐訣,指尖凝出三枚冰符:“冰封三絕,鎖!”冰符在空中炸開,化作三道晶瑩的冰鏈,精準纏住血煞使的四肢,寒氣順著鎖鏈侵入其經脈,將暴漲的邪力凍成冰晶。
“不可能!你的冰系法術怎么會克制我的燃血遁!”血煞使發(fā)出凄厲的嘶吼,身體在冰鏈的拉扯下不斷抽搐。寒水峰主踏劍上前,寒水劍抵住他的眉心,語氣冰冷如霜:“血影教的邪功不過是竊取了上古魔修的殘篇,我青云宗鎮(zhèn)守蒼瀾域千年,豈會沒有克制之法?說,墨塵的具體計劃是什么?他要落霞靈珠做什么?”
血煞使的眼珠瘋狂轉動,目光掃過遠處逐漸崩塌的秘境山巒,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。就在他嘴唇微動的瞬間,臉色驟然發(fā)黑,七竅涌出的血沫變成墨色——藏在牙齦后的噬心蠱毒被觸發(fā)了。寒水峰主眉頭一皺,伸手點向他的氣海,卻只來得及攔住一縷逸散的殘念,血煞使的身體已軟倒在冰鏈中,徹底沒了氣息。
“是墨塵的滅口手段?!焙逯魃⑷ケ?,指尖捻起那縷殘念,靈力包裹著遞向身旁的執(zhí)法長老,“這殘念里有模糊的信息,墨塵拿到靈珠碎片后,要去極寒冰原找‘冰魄老怪’匯合?!彼D頭看向昏迷的林淵,淵水玉佩仍在他胸口散發(fā)著微弱藍光,與落霞靈珠的霞光相互呼應,“這孩子的玉佩和靈珠同源,難怪墨塵會如此瘋狂。”
林淵的意識陷在一片冰藍色的混沌中,耳邊交替響著父母的叮囑和血煞使的獰笑。他仿佛又回到了李家坳的山谷,父親將淵水玉佩塞進他襁褓,母親在火光中對他說“去青云宗,找九淵冰眼”。突然,一股溫暖的靈力涌入眉心,混沌被驅散,他猛地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蘇清瑤滿是擔憂的臉龐,以及懸浮在頭頂的療傷法陣。
“林師弟,你終于醒了!”蘇清瑤的聲音帶著哭腔,她的袖口沾著血跡,顯然是在照顧他時不小心被秘境的碎石劃傷的。林淵動了動手指,發(fā)現自己躺在一艘晶瑩剔透的舟船內,舟身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,周圍縈繞著純凈的水屬性靈氣——正是寒水峰的飛行法器“寒水舟”。
“我們……安全了?”林淵的聲音有些沙啞,丹田內的靈力比昏迷前充盈數倍,煉氣八層的瓶頸徹底消失,氣息穩(wěn)穩(wěn)停在煉氣九層。他抬手摸向胸口,淵水玉佩和落霞靈珠都在,靈珠的霞光透過儲物袋滲出,與玉佩的藍光交織,在他掌心形成一個小小的冰火漩渦。
“是峰主及時趕到。”蘇明端著一碗療傷湯藥走來,他的臉色依舊蒼白,但精神好了不少,“血煞使被墨塵滅口了,不過峰主從他殘念里查到了線索?!绷譁Y接過湯藥,剛要道謝,就看到舟船角落的韓峰——他被靈鎖捆著,靠在船壁上,身上的傷口已經包扎過,眼神卻有些茫然。
察覺到林淵的目光,韓峰低下頭,聲音沙?。骸拔乙郧皫椭珘m刁難你,還偷襲你……你要殺要剮都隨你?!绷譁Y看著他手臂上為阻攔血煞使留下的爪傷,想起石縫中那道脆弱的土黃色屏障,搖了搖頭:“你救了我一次,之前的恩怨暫且記下?;刈诤?,宗門會根據你的所作所為做出裁決?!?
這時,寒水峰主走進船艙,手中拿著那枚染血的蝕靈陣盤碎片。他將陣盤放在林淵面前,指尖凝聚寒氣,在碎片上畫出一道符文:“這陣盤不僅能激活靈珠,還能定位淵水玉佩的氣息,墨塵就是靠它在秘境中追蹤你?!标嚤P碎片在寒氣的作用下,浮現出細密的紋路,與林淵記憶中父母留下的古籍圖案隱隱重合。
“峰主,這陣盤的紋路……”林淵的呼吸有些急促。寒水峰主點了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鄭重:“這是血影教的‘追魂陣’變種,而你父母留下的古籍里,記載的正是破解此陣的方法。我這次能及時趕到,除了感應到秘境靈脈異動,還因為你的玉佩發(fā)出了求救信號——這玉佩不僅能守護你,還能在危急時刻向綁定的修士傳遞消息?!?
林淵愣住了,他從未知道玉佩還有這樣的功能。寒水峰主繼續(xù)道:“當年我與你父親是至交,他將玉佩交給-->>我煉化了一縷靈識,約定若你遭遇生死危機,我便能感應到??上疫€是來晚了一步,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?!彼粗譁Y的眼睛,“你在溯回鏡中看到的‘九天玄洲’,正是《九淵訣》的發(fā)源地,也是你父母的故鄉(xiāng)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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