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深吸一口氣,將清心丹倒出一粒含在口中。丹藥入口即化,清涼的藥力順著喉嚨滑下,快速滋養(yǎng)著他耗損的靈力。他不再留手,體內(nèi)寒氣全面爆發(fā),周身三尺內(nèi)瞬間凝結(jié)出一層白霜,那些撲來的火焰劍影一靠近,就被寒氣壓制得黯淡幾分。
“冰淵劍法·凝霜!”林淵低喝一聲,掌心的冰刃驟然暴漲至三尺長,冰藍色的劍身上流轉(zhuǎn)著純凈的寒氣。他揮劍橫掃,一道弧形的冰刃氣浪擴散開來,最前面的三名弟子來不及躲閃,手中的長劍瞬間被凍成冰坨,連人帶劍被氣浪掀飛出去,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。
這一擊徹底震懾了眾人。圍觀的弟子們瞪大了眼睛,他們只知道林淵實戰(zhàn)考核表現(xiàn)出色,卻沒想到他的寒氣竟如此霸道——那冰刃上的氣息純凈凝練,絲毫沒有邪修功法的陰晦,與傳聞中“邪門”的描述截然不同。
李炎又驚又妒,他修煉多年,從未見過如此精純的冰系靈力。他咬了咬牙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火符,獰笑道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這‘烈炎符’可是我耗費半月月例換來的,今天就讓你嘗嘗被烈火焚身的滋味!”
火符被他靈力引燃,瞬間爆發(fā)出熊熊烈火,化作一只火鳥朝林淵撲去?;鹧孀茻岬臍庀⒆屩車臏囟润E然升高,地面的白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。林淵眼神一凜,他能感受到這火符的威力,足以重傷煉氣五層修士。
就在火鳥即將撲到林淵面前時,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傳來:“李炎!你敢在青云院私用火符傷人?”
話音未落,一道赤色身影如流星般掠過,手中拂塵一揮,一道柔和的火靈力將烈炎符化作的火鳥包裹起來。那火鳥在拂塵的牽引下,竟乖乖地熄滅了火焰,化作點點火星消散在空中。
眾人轉(zhuǎn)頭望去,只見蘇清瑤站在人群外,一身火焰紋弟子袍襯得她身姿挺拔,臉色雖還有些蒼白,眼神卻異常凌厲。她剛服下林淵留下的清心丹調(diào)理氣息,就聽到弟子來報,說李炎帶人在青云院堵截林淵,立刻趕了過來。
“蘇師姐?”李炎看到蘇清瑤,囂張的氣焰瞬間收斂了大半,卻仍強辯道,“師姐您不知道,這林淵用邪功褻瀆您,我們是為您討回公道!”
“討回公道?”蘇清瑤緩步走到林淵身邊,目光掃過滿地狼藉的火云峰弟子,語氣冰冷,“切磋需公平,以眾凌寡算什么本事?更何況林師弟的功法純凈無雜,絕非邪修,是我親自請他為我療傷,何來‘褻瀆’之說?”
她頓了頓,抬手亮出自己的手腕——那里原本因火毒留下的紅斑已徹底消失,肌膚光潔如初:“我的火毒能化解,全靠林師弟的寒氣相助。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上門挑釁,還私用火符傷人,這事我會親自上報內(nèi)門長老,讓他們評評理!”
李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蘇清瑤是火云峰峰主的親傳弟子,在長老那里極有分量,她若真的上報,自己不僅要受罰,連背后的內(nèi)門長老都可能保不住他。他咬了咬牙,狠狠瞪了林淵一眼,對著蘇清瑤拱了拱手:“是弟子糊涂,誤會了林師弟,我們這就走!”
說完,他帶著一眾火云峰弟子狼狽地離開了青云院,連地上受傷的弟子都顧不上攙扶。圍觀的弟子們見沒熱鬧可看,也漸漸散去,只是看向林淵的眼神里,多了幾分敬畏與好奇。
“多謝蘇師姐解圍。”林淵收起冰刃,對著蘇清瑤微微頷首。他能感受到,蘇清瑤這一次的維護,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認(rèn)可,而非單純的報恩。
蘇清瑤輕輕搖頭,臉上露出一絲歉意:“是我連累了你?;鹪品宓茏酉騺碜o短,這次的事恐怕不會就這么算了,你日后要多加小心。”她頓了頓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赤色玉佩,“這是‘炎防佩’,能抵御煉氣期修士的火屬性攻擊,你拿著防身?!?
林淵看著遞到眼前的玉佩,玉佩上雕刻著精致的火焰紋路,隱隱有溫和的靈力波動。他沒有推辭,接過玉佩道:“多謝師姐。日后若有需要,林某也定會相助?!?
趙磊連忙跑了過來,拍著胸口道:“林大哥,蘇師姐,你們沒事吧?剛才可把我嚇壞了!”
蘇清瑤看著兩人,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:“我沒事。林師弟剛消耗不少靈力,快回去休息吧。趙磊,你幫我多照看一下林師弟,若是火云峰的人再找麻煩,立刻通知我?!?
夕陽徹底沉入西山,青云院的燈籠次第亮起。林淵握著溫?zé)岬难追琅?,看著蘇清瑤離去的背影,心中清楚——這場因療傷引發(fā)的挑釁,看似平息,實則讓他與火云峰的矛盾徹底擺上了臺面。而他與蘇清瑤之間,那份因誤解產(chǎn)生的隔閡,也在這場風(fēng)波中,消融得更加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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