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鴻雖然也沉著一張臉,但卻比范老夫人要沉穩(wěn)得多,并沒有立即表態(tài),只對范素紈道,“時間不早了,你還秉著,先好好的休息,其他的事情,等明日再說!”
范老夫人也是心疼女兒的,聞連連點頭,“對!先休息,把身體養(yǎng)好了,才好說別的!你且放心,以后爹娘在,還有你哥哥們在,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!”
范素紈的眼圈通紅一片,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這才應(yīng)了下來。
范素紈雖然已經(jīng)出嫁二十年,但是在家時住的院子,現(xiàn)在仍舊給她留著,每天都有人打掃。
現(xiàn)在雖然回來得十分的匆忙,但也不至于沒有地方住。
姜稚魚就被安排直接跟著范素紈住,不用另外再收拾院子。
至于姜既白,則是被安排去和他的表兄一起住。
范老夫人帶著人忙前忙后,又要和范素紈說體己話,范素紈就對姜稚魚道,“稚魚啊,你也辛苦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!以后什么需要的就直接說,不用有任何的拘謹!”
姜稚魚低聲應(yīng)下,這才帶著忘憂和忍冬去了東廂房。
關(guān)上房門,忘憂皺著眉頭,小聲道,“小姐,這范府主子多,人員復(fù)雜”
“沒事?!苯婶~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“有侯夫人在前面頂著,我們只管安心住著就行了!”
見姜稚魚完全不放在心上,忘憂也沒再多說什么。
她們小姐向來心中有丘壑,既然小姐都這么說了,那她自然就不用杞人憂天了。
目送姜稚魚帶著人離開,范老夫人這才壓低了聲音道,“這便是找回來的那丫頭?長相倒是和你有八分相似??上Я?!”
范素紈知道范老夫人在可惜什么。
可惜沒養(yǎng)在身邊,不然就這長相,這氣度,加上侯府嫡女的身份,入宮必定極為受寵。
哪里會像是姜靜姝一樣,剛進宮就失寵!
想到姜靜姝,范素紈為之一愣,很快就坐直了身體,“母親,我想到了一種可能!”
“什么?”范老夫人有些不解。
“我好像知道,侯爺為什么突然轉(zhuǎn)變這么大了!”
范老夫人神色復(fù)雜,但還是問道,“為什么?”
“靜姝帶著傳家玉佩才得以入宮,結(jié)果剛進宮,就把玉佩給弄碎了,惹了皇上的厭惡。就算皇上不會因此申斥侯爺,但多多少少肯定會有些遷怒?;噬线w怒侯爺,侯爺這是遷怒我呢!”
范素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“侯爺這是覺得我沒教養(yǎng)好靜姝,從而給侯府帶來了如今的結(jié)果”
范素紈越說,聲音就越是小,整個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不少。
看著范素紈這樣,范老夫人嘆了一口氣,“他都什么還沒說,你就先幫他找好了借口。”
聽到范老夫人這話,范素紈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剛剛竟然是在為姜仲找借口嗎?
可若是不這么想,那又該怎么想?
難不成,她都這么大的年紀(jì)了,還要和離不成?
那她可就真的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了!
見范素紈陷入沉思不再吭聲,范老夫人輕輕地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,“別想那么多,還有我和你父親在呢!他雖然是忠勇侯,可也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!你好好休息吧!其他的明日再說!”
次日一早。
姜稚魚早早的就醒了過來。
剛換了個陌生的地方,她沒有辦法安心地入睡。
姜稚魚才剛起身,聽到動靜的忍冬就推門進來了,“小姐,你醒了!忘憂去打水了!”
話音還沒落下,忘憂就氣沖沖地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忘憂的手中雖然端著盆,但是盆里空空如也,一滴水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