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明帝冷笑一聲,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玉佩是朕弄碎的?”
“不是!臣妾不是這個意思!臣妾是說”
姜靜姝還想解釋,昭明帝卻已經(jīng)沒了聽下去的興趣。
“你剛進宮,有不少需要收拾的,且忙著吧!”
說罷,昭明帝起身甩袖離開。
來的時候滿臉是笑。
走的時候臉黑如墨。
任誰都知道,姜靜姝這是惹了皇帝的不快。
剛進宮,就惹惱了皇上,以后還能有什么好日子過?
原本把姜靜姝當成棘手對手的人,至此全都不再把姜靜姝當回事。
雖說是深宮,但消息也并非傳不出去。
一個時辰之后,忠勇侯府就得到了消息。
原本滿臉笑容的姜仲和范素紈,在聽說這件事之后,臉上的笑容頓時蕩然無存。
范素紈憂心不已,“好好的玉佩,怎么剛帶進宮里就碎了?惹了皇上不快,還如何求皇上放了枕舟?以往看著靜姝還覺得她穩(wěn)重,現(xiàn)在看來,當真是看錯了!侯爺,這可怎么辦?”
姜仲此時的心情比范素紈更加的復雜。
姜靜姝帶進宮的那塊傳家玉佩是假的。
像是那樣的假玉佩,他還有。
可以后再也不能拿出來用了。
不然,就是欺君之罪??!
本就煩心,聽到范素紈這一連串的問題,頓時越發(fā)的煩躁。
“你問我,我怎么知道?你是如何教養(yǎng)她的?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!早知如此,還不如讓她們兩個把身份換回來!”
姜稚魚正默默地聽著他們夫妻兩個互相埋怨,沒想到話題突然就轉(zhuǎn)到自己身上來了。
范素紈皺了皺眉,“侯爺!這種話可不能說!”
姜靜姝都已經(jīng)進宮了,這個時候若再提起身份問題,那忠勇侯府就是欺君之罪。
姜仲剛剛也是氣糊涂了。
現(xiàn)在被范素紈提醒,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。
臉比剛剛更黑了一些,卻沒再提起剛剛的話。
“眼下該怎么辦?”范素紈輕聲詢問,“總不能什么都不做,讓靜姝剛進宮就失寵吧?”
他們讓姜靜姝進宮,是為了幫忠勇侯府。
可不是為了讓忠勇侯府成為眾人眼中的笑話。
姜仲眉心緊鎖,“等我想想吧!”
也不等范素紈回答,姜仲起身就走。
范素紈目送姜仲離去,視線又落在了姜稚魚的身上,“稚魚!”
聲音溫柔,滿臉笑容。
看到范素紈這樣,姜稚魚心中就冷笑了一聲。
前幾日還對她愛答不理,現(xiàn)在知道姜靜姝剛進宮就失寵,又對她和顏悅色起來了。
不愧是侯府夫人,當真是將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,運用得淋漓盡致。
“姨母怎么這樣看著我?有什么話可以直說!不必如此!”
范素紈對著姜稚魚招了招手,“來,坐到姨母身邊來,靜姝進宮了,咱們府上就只剩下你一個姑娘了,你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,別不好意思,這就是你的家!我讓廚房做了些可口的點心,一會兒你都嘗嘗。”
姜稚魚只靜靜地聽著,并沒有吭聲。
她可不信范素紈會這么好心!
范素紈親昵地摸了摸姜稚魚的頭發(fā),“吃過之后,去一趟錦衣衛(wèi),給枕舟送一些,也剛好給宸王送一些!宸王看重你,你也要有些表示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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