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師兄,你解開他的束縛吧?!笨粗坪獗瘧嵉纳袂?,還有那滲出血的額頭,徐天浩朝元起輕聲道。
“嗖!”元起伸出右手,紅色繩索飛入他的手中。
“不用跪在那里,有什么話站起來說。”徐天浩嘆息一聲。
墨云衡搖了搖頭,依然跪在地上,整理好激動的情緒,“我八歲測出修行資質(zhì)為雙靈根,用四十天時間入門了基礎功夫土元訣,二十八歲就修練至煉氣八層。
風頭直接蓋過了當時墨家少族長墨云風,但是墨家二十年只有一枚筑基丹的名額,墨云風對我威逼利誘讓我放棄與他爭斗那枚筑基丹。
那時我年輕氣盛,心高氣傲,覺得自己無所不能,看不清當時的形勢,也不懂得取舍之道,所以次年族比之上毫不留情擊敗了墨云風,成為家族第一號筑基種子?!?
說到這里墨云衡兩眼通紅,雙手緊握,說話的聲音都愈發(fā)壓抑,“但是墨家有主脈和支脈之別,家族的兩位老祖、族長和少族長都是主脈之人,而我是支脈之人。
當時的我還沉浸在取得族比第一受到老祖夸獎的喜悅之中,卻不知自己已經(jīng)是大禍臨頭。
不久之后,我被按上叛族的罪名,而且鐵證如山,不少曾經(jīng)的好友出來指正我,我被關入族中地牢,連帶父母小妹都受到了牽連。
我忘不了那一夜,墨云風讓他的狗腿子們將我父母、小妹帶到我的面前,我親眼看著父親和母親被他們活活打死,小妹更是被他們被他們奸污致死!”
墨云衡雙手捶地,臉上盡是猙獰之色。哪怕時隔多年,再次提起這段往事,他依然痛徹心扉。
緩了好大一會,墨云衡才有一絲力氣繼續(xù)說下去,“直到今日,還是不能理解這世上怎么會有墨云風這種畜生!
現(xiàn)在回頭再看,我真的還不如死在那一次的誣陷當中,可惜沒有!
因為第二天要明正典刑,那一夜墨云風并沒有殺我,有一位支脈的長老實在看不下去,偷偷將我放了,到了后來我才知道,那位長老也因此慘死。
那一夜我身受重傷,猶如喪家之犬,慌不擇路地逃跑,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報仇。”
看著頭發(fā)雪白,滿臉悲傷,疲憊至極的墨云衡,徐天浩臉色更加復雜,“也是這一次我救了你,是嗎?”
“少爺,你猜錯了。”墨云衡突然露出一絲笑容,“因為傷勢過重,我最終暈倒在一片樹林之中。等我醒來之后,我看到了一老一少,是他們救了我,他們也是我后來的師尊和他的女兒。
嚴重的傷勢已經(jīng)對我經(jīng)脈造成不可恢復的傷勢,我的修為也倒退至煉氣六層,當時我想著先恢復修為再籌劃報仇之事。
所以就跟著他們暫時離開了東海郡,后來又發(fā)生很多事情,我拜了童衛(wèi)也是救我之人為師,又娶了兒為妻,而且不久之后又有了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