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后,“荔灣中心”大廈樓下。
這里早已被各路媒體的采訪車和情緒激動的股民圍得水泄不通。閃光燈像不要錢一樣瘋狂閃爍,尖銳的質(zhì)問聲、憤怒的叫罵聲,與警車那刺耳的警笛聲混雜在一起,形成了一片混亂的聲浪。
“霍家滾出港市!還我們血汗錢!”
“德不配位的奸商!遭天譴了吧!”
傅清寒的車隊在霍家保鏢艱難地開辟出的通道中,直接停在了大廈門口。
車門打開,傅清寒、白凝凝、趙承熙等人快步下車,就看到霍思晴正和她的父親霍振邦激烈地爭吵著。
“爸!我說了多少遍!這世上沒有鬼!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!我們應(yīng)該相信警察,相信科學(xué)!”霍思晴的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憤怒,她那張一向清冷的臉上,露出了罕見激動的情緒。
“科學(xué)?!”霍振邦像貓被踩了尾巴,瞬間就炸了毛!他指著報紙上那觸目驚心的標(biāo)題,激動地反駁道,“科學(xué)能解釋嗎?!三天死三個人!個個死狀恐怖,卻連一點傷口都查不出來!如果真的是人干的,警察為什么一點線索都沒有!他們要是管用,現(xiàn)在會鬧得滿城風(fēng)雨嗎?!”
霍振邦,年過半百、能力平庸,靠著祖蔭才坐上董事長位置的男人。他一輩子都活在父親和女兒的陰影之下,此時也說不清自己就就事論事還是借題發(fā)揮,鐵了心要給自己這個不聽話,有強勢的女兒一點顏色看看。
只見他指著女兒的鼻子,將所有的怨氣和恐懼都發(fā)泄了出來:“我早就說過!那個趙承熙就是個克星!他一回來,我們就跟著倒霉!你還非要跟內(nèi)地那群來路不明的人合作,現(xiàn)在好了,觸怒了鬼神,報應(yīng)來了吧!”
“你……”霍思晴被父親的胡攪蠻纏、蠻不講理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就在這時,霍振邦看到傅清寒一行人,非但沒有半分歡迎,反而像看到了瘟神一樣,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惕。
“你們來干什么?!我們霍家的事,用不著你們這些外人插手!都給我出去!”
“霍伯父!”趙承熙上前一步,試圖解釋。
“別叫我伯父!我擔(dān)待不起!”霍振邦粗暴地打斷他,“趙承熙,你就是個掃把星!我們霍家好心好意跟你訂了親,結(jié)果你‘死了’,讓我們成了全港的笑話!現(xiàn)在你好不容易活過來了,我們霍家還沒來得及沾你的光,就先惹上了一身騷!你還來干什么?還想克死我們?nèi)覇??!?
這番惡毒而又無理的話,讓趙承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爸!你胡說什么!這和承熙哥有什么關(guān)系!”霍思晴氣得眼眶都紅了,她擋在趙承熙面前,對著自己的父親怒吼道。
“你還護(hù)著他是不是?你還沒嫁人呢,胳膊肘就向著外人了是不是?”
父女倆的爭執(zhí),瞬間就吸引了所有媒體的閃光燈。
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時,管家匆匆忙忙地從跑了過來,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(fù)的喜色:“先生,金山居士到了。”
金山居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