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向陽更是看得癡了。自己怎么之前沒發(fā)現(xiàn)……她長得這么漂亮?
他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,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,又酸又脹,悔恨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林晚晴臉上的完美笑容,也在看到白凝凝的那一刻,出現(xiàn)了一絲裂痕。
她顯然也沒想到傅清寒的妻子居然是這副模樣……
但她很快調(diào)整過來,端著酒杯,踩著優(yōu)雅的步伐,以主人的姿態(tài),迎了上去。
她選擇性地忽略了白凝凝,一雙美目盈盈地望著傅清寒,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:“清寒,你終于來了。我還以為……你不會見我了?!?
那語氣,那眼神,充滿了久別重逢的深情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委屈,仿佛他們之間真的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。
然而,傅清寒甚至沒有正眼看她,而是微微側(cè)身,將白凝凝更緊地護(hù)在懷里,那是一個占有和保護(hù)的姿態(tài)。然后,他才用一種公事公辦的、疏離至極的口吻,對林晚晴介紹道:
“林小姐,介紹一下,這是我的妻子,白凝凝。”
一句“林小姐”,瞬間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十萬八千里。
一句“我的妻子”,如同最響亮的宣誓,宣告了白凝凝的身份,更像是一記巴掌狠狠扇在林晚晴的臉上。
林晚晴的臉色,瞬間白了一分。
“哦……原來是清寒的夫人啊,你好啊?!?
白凝凝看著眼前這個姿態(tài)優(yōu)雅、卻難掩眼中鋒芒的女人,心中那根刺又動了一下。但她面上卻只是淡淡一笑,舉起手中的果汁,對林晚晴道:“林小姐,你好。你的舞會很成功,恭喜?!?
她的姿態(tài)不卑不亢,既沒有像個潑婦一樣質(zhì)問,也沒有自降身份地去爭風(fēng)吃醋,而是用一種云淡風(fēng)輕的態(tài)度,表明了“我才是他身邊的人,你只是個需要被恭喜的外人”。
林晚晴不死心,強(qiáng)撐著笑容,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,看似贊美,實則暗藏機(jī)鋒:“傅太太真是漂亮,這身衣服也很有……特色。只是,不知道傅太太是哪里人?聽口音,不像京市本地的。我從小在京市長大,后來又去了法國,對各地的風(fēng)土人情,都很有興趣?!?
她在炫耀自己的出身高貴、見多識廣,同時又在不動聲色地提醒所有人,白凝凝是個“外地人”,是個上不了臺面的“鄉(xiāng)下丫頭”。
白凝凝還沒開口,傅清寒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:“我的妻子是哪里人,就不勞林小姐費心了。你只需要知道,她現(xiàn)在是傅家人,就夠了?!?
說完,他甚至懶得再多看林晚晴一眼,直接牽起白凝凝的手,柔聲問道:“餓了嗎?那邊有吃的,我?guī)氵^去?!?
兩人旁若無人地從林晚晴身邊走過,留給她一個決絕而親密的背影。
林晚晴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發(fā)抖,精心描畫的指甲幾乎要掐進(jìn)掌心里。
傅清寒!這就是你找的好媳婦!毫無教養(yǎng)!居然敢這么無視我!
舞會繼續(xù)。
當(dāng)悠揚(yáng)的華爾茲響起時,傅清寒牽著白凝凝的手,滑入了舞池。
他的舞步沉穩(wěn)而有力,白凝凝的舞步生澀,但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,再加上男的俊美,女的嬌美,像一對璧人,吸引了全場的目光。
然而,白凝凝卻敏銳地察覺到,周圍那些投向他們的目光,變得愈發(fā)怪異。
那不再是單純的驚艷或嫉妒,而是充滿了更深層次的探究、同情,甚至……憐憫?
他們看著她,就像在看一個漂亮卻可悲的……替代品。
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是因為什么,傅清寒和那個林晚晴之間,一定有著一段她所不知道的、被所有人默認(rèn)的“過去”。
而這段“過去”,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繩索,捆綁著傅清寒,也成了所有人評判她的標(biāo)準(zhǔn)。
白凝凝的心,慢慢沉了下去。
她雖然不把林晚晴放在眼里,但她討厭這樣被人比較。
舞曲終了,她停下腳步,仰頭看著傅清寒,眼中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倔強(qiáng)。
她想問,但這里不是問的場合,而且即便場合合適,她也拉不下來臉去問。
她和他結(jié)婚就是源自一場交易,自己有什么資管過問他之前的事?
而且……自己憑什么在意啊……管她什么事……
自己一個古武世家的-->>傳人,什么時候要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爭風(fēng)吃醋了?
太跌份了!
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,舞會大廳的門再次被推開。
一個年輕的男性,戴著金絲眼鏡,是陳老總的秘書,時常出現(xiàn)在電視新聞里的張秘書,在一眾警衛(wèi)員的簇?fù)硐?,步履匆匆地走了進(jìn)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