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,特護病房區(qū)。
白凝凝跟著傅清寒,走進一間寬敞明亮的辦公室。辦公室里坐著兩個人。
主位上的是一位頭發(fā)花白、戴著金絲眼鏡、氣質(zhì)儒雅的老者,正是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的院長,國內(nèi)西醫(yī)界的權(quán)威——李建國。
而在他旁邊,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、穿著白大褂、面容倨傲的年輕男人。當他看到白凝凝時,眼神里瞬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敵意。
“清寒,你來了?!崩钤洪L站起身,和藹地笑了笑,但當他的目光落在白凝凝身上時,笑容里便帶上了一絲審視和懷疑,“這位就是……弟妹吧?”
“李院長,她叫白凝凝?!备登搴榻B得簡潔明了,隨即拉過一張椅子,示意白凝凝坐下,自己則像一尊門神站在她身后,表明了力挺的態(tài)度。
“胡鬧!”沒等李院長開口,旁邊那個年輕男人就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!
他指著白凝凝,滿臉不屑地對傅清寒說:“傅團長,我敬重你是英雄,但你也不能病急亂投醫(yī)!你的傷是什么情況,我們醫(yī)院的專家組已經(jīng)下了定論,那是不可逆的神經(jīng)和組織損傷!你怎么能相信一個黃毛丫頭的胡亂語?中醫(yī)?騙人的把戲罷了!”
他轉(zhuǎn)向李院長,痛心疾首道:“老師!您怎么也由著他胡來?這要是傳出去,我們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的臉面何在?”
白凝凝挑了挑眉,看向這個跳梁小丑。
這是誰?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里大放厥詞?
哦,想起來了。
原書里,這個男人叫孫立,是李院長的得意門生,也是海歸醫(yī)學博士,心高氣傲,一直瞧不起中醫(yī)。不僅如此,他還是白蓮花楚小小的狂熱追求者之一,在原劇情里沒少幫著她打壓原主。
沒想到,這么快就對上了。還真是冤家路窄。
“孫醫(yī)生是吧?”白凝凝還沒說話,傅清寒冰冷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,“我的人,用不著你來評價。你只需要知道,她一晚上的治療,比你們醫(yī)院三年的理療都有用?!?
孫立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!
這是什么話?
這簡直是把整個軍區(qū)總醫(yī)院的臉都按在地上摩擦!
李院長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。他咳嗽了一聲,打圓場道:“清寒,別激動。我們今天請弟妹過來,沒有惡意,只是……想交流一下。”
他看向白凝凝,語氣里帶著居高臨下的考量:“白小姐,聽說你只用幾根銀針,就讓清寒的傷勢有了明顯好轉(zhuǎn)?恕我直,這不符合我們已知的醫(yī)學常識。”
“你的常識,不代表就是世界的真理?!卑啄敛豢蜌獾鼗鼐戳艘痪?,眼神清冷而自信,“李院長,西醫(yī)有西醫(yī)的精妙,中醫(yī)有中醫(yī)的玄奧。你沒見過,不代表它不存在。”
“好大的口氣!”孫立冷笑一聲,“說得比唱得好聽!你說你行,你拿出證據(jù)來!光說不練假把式!”
“你要證據(jù)?”白凝凝笑了,她站起身,目光在辦公室里掃了一圈。
恰在此時,一個護士推著一個移動病床,從門口經(jīng)過。病床上躺著一個面色痛苦、不住呻吟的軍人,他的左腿打著厚厚的石膏。
“王連長這是怎么了?”李院長問道。
護士急忙回答:“報告院長,王連長訓練時意外骨折,半個小時前剛做完復位手術(shù)。但是……他術(shù)后反應特別大,一直喊疼,止痛泵的效果都不好,麻藥勁兒一過就疼得受不了。”
機會來了!
白凝凝嘴角一勾,對李院長和孫立說道:“止痛泵都壓不住的疼痛,敢不敢讓我試試?”
孫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:“你?用銀針止痛?開什么玩笑!骨折的劇痛是最高級別的疼痛,你以為是頭疼腦熱?”
“敢,還是不敢?”白凝凝不理會他的嘲諷,只是盯著李院長,眼神灼灼。
李院長看著眼前這個氣場強大的女孩-->>,又看了看傅清寒那不容置喙的眼神,心中一動。他行醫(yī)一生,最重實踐。如果這女孩真有本事,那對醫(yī)院、對軍隊都是好事!
他一咬牙:“好!我準了!小孫,你去做個見證!”
“老師!”孫立還想反對,但李院長眼神一厲,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