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建軍不耐煩地接起電話,聽筒里傳來他秘書焦急萬分的聲音:
“傅、傅主任!不好了!您負責的那-->>個鋼鐵廠引進項目……出大事了!!”
傅建軍接完電話,整個人如遭雷擊,臉色“唰”地一下變得慘白!
鋼鐵廠引進項目是他今年最重要的政績,他指著這個項目往上再走一步!現(xiàn)在出了大事,那可是要掉烏紗帽的!
“出什么事了?”周玉芬看他臉色不對,也顧不上哭了。
傅建軍嘴唇哆嗦著,話都說不利索:“德、德國那邊的專家……不來了!說我們提供的翻譯資料錯誤百出,是對他們的侮辱,要中斷合作!”
“什么?!”周玉芬也傻眼了,“翻譯資料不是讓向陽找他那個同學做的嗎?他不是說萬無一失嗎?”
傅向陽此刻的臉比他爸還白。那份德語資料,是他為了討好楚小小,特意拜托她的表哥做的。楚小小說她表哥是德語高材生,誰能想到會出這么大的紕漏!
這要是追究起來,他也要跟著吃掛落!
傅家主宅亂成一鍋粥,而傅清寒的二層小樓里,卻靜謐得有些過分。
白凝凝深吸一口氣,最終還是端著一盆熱水,拿著一個從自己行李里翻出的陳舊布包,走上了二樓,推開了那扇為她敞開的房門。
傅清寒的房間比客房大了不少,也更冷硬。除了一張大床和一個衣柜,就只有一排擺滿了軍事書籍和檔案的書架。
男人沒有穿上衣,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趴在床上,露出寬闊的背脊和窄瘦的腰身。流暢的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感,幾道猙獰的傷疤更添了幾分男人的野性。
聽到腳步聲,他沒有回頭,聲音悶悶地從枕頭里傳來:“想好了?”
“交易而已,有什么好想的?!卑啄龑⑺璺旁诖差^柜上,打開了她的布包。
布包展開,里面是一排長短不一、閃著寒光的銀針。
傅清寒從枕頭里側過臉,看到那些銀針,黑眸里閃過一絲異色。他本以為她只是懂些推拿按摩的皮毛,沒想到竟真的有全套的行頭。
白凝凝取出一根三寸長的銀針,在燭火上烤了烤,神情專注而圣潔,與剛才那個伶牙俐齒的小狐貍判若兩人。
“趴好,別動。”她命令道,語氣里帶著醫(yī)者不容置喙的威嚴。
傅清寒竟然真的乖乖趴了回去。
白凝凝伸出手指,在他下腹丹田對應的后腰位置輕輕按壓。她的指尖帶著一絲奇異的溫熱,所到之處,傅清寒只覺得一股暖流似乎要透進皮膚。
“就是這里。”她找準了位置,眼神一凝,手腕輕抖,手中的銀針快、準、狠地刺入了他腰間的“氣海俞”穴!。
“嘶!”
饒是傅清寒這樣鐵打的漢子,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!
那不是單純的疼痛,而是一種極致的酸、麻、脹,仿佛有一股電流順著銀針鉆入了他沉寂了三年的廢棄經(jīng)脈,要將那些堵塞的壁壘強行沖開!
緊接著,第二針、第三針……
白凝凝的動作行云流水,一連七根銀針,封住了他腰腹周圍的七處大穴。她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,催動體內(nèi)本就不多的內(nèi)力,緩緩注入銀針。
“呼……”傅清寒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,他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那股難忍的酸脹過后,一股久違的暖意開始在他丹田處盤旋、匯聚!那是他失去已久的氣感!
這個女人……她真的可以!
就在這時,樓下響起了急促而粗暴的敲門聲!
“砰!砰!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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