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不是?”
烏蘭公主反問道:“傷口發(fā)膿,高燒不退,神仙來了也救不活,看他們一點點熬死,才是真的殘忍?!?
曹德笑了笑,腦中靈機一動。
“敢不敢打個賭?”
“賭什么?”
烏蘭公主警惕地看著曹德。
下意識感覺這潑皮沒安好心。
“賭這些人死不了,或者說,起碼能有一半活下來?!?
說罷,曹德指著里屋。
賭約很簡單。
曹德有辦法讓他們好起來,而且用不了多久。
烏蘭公主難以置信地回懟道:“你以為你是神仙嗎?巫醫(yī)都對這種傷無計可施,你能治好他們,那你就是真神仙!”
活了二十多年,不管是自己人,還是中原人,烏蘭公主從沒見過感染的重傷員能活下來。
別說巫醫(yī)沒辦法。
能和天狼神溝通的大祭司也沒辦法。
曹德這話簡直是恬不知恥地亂吹一氣。
“就說敢不敢賭,別扯這些沒用的?!?
曹德眼神里帶著幾分挑釁。
烏蘭公主最受不了挑釁,成功被曹德激起好勝心。
打死她都不信,曹德有辦法治療這些人。
感染等于絕癥,早就成了西戎的固有認知。
曹德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仙丹?
“賭就賭,你輸了怎么辦?”
“我輸了,以后你想干什么我不攔著,你要回西戎,我給你開路?!?
曹德淡笑道。
條件隨便烏蘭公主開,他根本沒考慮過輸?shù)目赡堋?
烏蘭公主當即點頭道:“好,賭了!”
曹德拍了拍秦川的肩膀,玩味道:“老秦,咱們帶她見識見識?!?
秦川會意地露出笑容。
收拾好手上的草藥,領(lǐng)著兩人往外走。
烏蘭公主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。
一段時間接觸下來,她眼中的曹德是個不折不扣的臭不要臉。
反倒是秦川,身體力行地履行著仁醫(yī)仁術(shù)這句話。
由于治傷的緣故,二人經(jīng)常接觸。
深知秦川不會撒謊,更不會滿嘴吹牛皮。
“曹德到底要搞什么名堂,難道真有什么秘方?”
轉(zhuǎn)念一想,烏蘭公主又實在想不通。
什么樣的秘方能治堪比絕癥的刀傷感染?
隨即,三人走到一間不起眼的土屋前。
曹德推開門,里面黑漆漆。
一股寒氣撲面而來,烏蘭公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下意識裹緊了衣服。
“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?”
“給你看點好東西?!?
曹德說著點燃墻角油燈,烏蘭公主看到屋內(nèi)擺著幾個木架子。
每個架子上都放著大量陶罐。
最讓人震驚的是不是這些陶罐。
而是陶罐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冰,寒氣就是從這些寒冰上散出來的。
烏蘭公主出于好奇,快步走到架子前,伸手摸了摸陶罐外的寒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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